难怪杉杉到自己醒过来,会哭成这样,原来昏迷了半年,舒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杉杉说:“杉杉,对不起啊,我总是叫你费心……”
杉杉摇了下头,再伸出手指,抚向舒晚的短发:“我们之间就别谈费不费心,只要你能醒过来,就算让我折寿十年,我也愿意。”
也许是靠得近了,舒晚到了杉杉眼尾处的细纹,眼底不禁染上一抹惊诧:“半年时间也不是很长,你怎么还长上鱼尾纹了?”
因为舒晚醒过来,还处在激动状态的杉杉,听到这话,诧异了一下,接着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我这个年纪,长鱼尾纹也很正常吧?”
倒是舒晚,醒过来的关注点,不应该是季司寒吗,怎么会是她的鱼尾纹,好奇怪啊。
舒晚轻轻拧起眉心,却也没有太在意杉杉变老的事情,只以为她是操劳过度导致的,便转动眼眸,向病房:“杉杉,斯越呢,怎么不见他?”
不对啊。
舒晚第一个关心的人,不应该是季司寒吗?怎么问的是宋斯越?
杉杉越想越不对劲,“晚晚,你怎么不先问问季司寒去哪了?”
听到这个名字,舒晚心脏疼了一下,可脑子里却没有印象,便微微扬起眼睫,疑惑的问:“季司寒……是谁?”
这话一出,杉杉瞬间怔在原地,就连正在检查身体机能的赵大夫,都跟着停止手头的动作。
杉杉不可置信的,抓紧舒晚的手:“晚晚,你不记得季司寒了吗?”
舒晚有些头疼的,反问杉杉:“我该记得吗?”
该记得吗?
这四个字,就像一把寒冰利刃,从季司寒和舒晚中间,划下一条线,就此斩断两人亲密无间的过往。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杉杉担忧的,竟然不是舒晚,而是季司寒,那个什么都愿意做的男人,要是知道舒晚不记得他了,会不会死啊?
杉杉红肿的眼睛,又浮现泪水,“晚晚,季司寒是你的丈夫,你和他之间,经历过很多很多事情,这才走到一起的,你怎么能把他给忘了呢?”
对于杉杉说的事情,舒晚感到很陌生:“杉杉,我才十岁,还在读,怎么会嫁人呢,况且,我要嫁,也是嫁给斯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