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一眼,叫沈娇琳鼓起勇气,拦截下季司寒的车……
季司寒以为她又要抢孩子,刚想命苏青下车赶走她,却见她弯腰,向车里的舒晚。
“舒小姐,我以后……可不可以来你家,孩子?”
方才在庭上,乔治和沈南意指控她的时候,沈娇琳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儿子、儿媳,确实很苛刻。
池砚舟小的时候,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逼他学习,将来好做沈家、池家的继承人,却没怎么关心过他。
特别是意识到儿子恋时,她不会替儿子感到高兴,而是觉得像初宜那样身份的人,根本帮不上她的儿子,便想方设法拆散他们……
当年,初宜和池砚舟闹成那样,她的贡献,也是不少的,所以乔治在庭上质问她的时候,她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她确确实实,待初宜不好……
这段时间以来,每次想起池砚舟,沈娇琳的心脏就跟着钝痛,她以为把孩子抢夺过来,就能抚平伤口,可是,到今天才意识到,即便是把孩子抢过来了,池砚舟也回不来了……
她的儿子回不来了,难道连他留下的遗言,也要自私的,不管不顾了吗?
可以说,为了这一点信念,沈娇琳最后放弃了挣扎。
只是眼前的小女孩,毕竟是池砚舟的亲骨肉,是她的亲孙女,她有些放不下。
舒晚第一次见沈娇琳的时候,她还挺精神的,这次再见,却发现她满脸沧桑,鬓角都发了白。
中年丧子,作为一个母亲,不论再怎么狠心,再怎么严苛,那失去的,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望着这样的沈娇琳,动了恻隐之心的舒晚,开口问果果,“念初,你同意吗?”
她喊的是果果的大名,说明她承认果果是沈家的孩子,同时也尊重果果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