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却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处,“你摸摸,这里有多少伤是为你受的。”
阿兰摸到密密麻麻的伤痕,有些结痂了,有些没有,纵横交错的,在静脉动脉这些地方盤杂着。
阿兰是个医生,自然知道是割腕造成的,但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她黑着脸,铆足力气,一把甩开。
苏言这次没再抓她的手,只抬起自己的手腕,轻笑道:“早知道你这么绝情,我就不为了来见你割腕了。”
他的笑容,向来是清俊爽朗的,此刻却带了丝苦涩,似乎这段时间以来,他又吃了很多苦。
事实确实如此,上次阻止完两人打结婚证,他又被苏家关了起来。
他没办法,只能闹啊,连续不吃不喝,带无数次割腕才放他出来。
刚出来就接到传票,当年口口声声说他,非常他的阿兰,竟然要联合别的男人来告他,还想将他送进去。
他想都没想过,为什么说他的阿兰,会变得这么残忍、这么绝情呢,难道他就活该这样被她欺骗糟蹋吗?
思及此,苏言眸子里染上一丝猩红,细长的手指,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再高高提起,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阿兰,你想把送我进去,再跟时亦在一起过一辈子,是吗?”
他垂下头,额前打理好的发丝,跟着垂下来,扫在阿兰洁净的脸上,就像被蜈蚣攀爬过一般,那般令人心悸。
“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永远都别想跟他在一起,你周兰在欺骗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只能是我的!”
男人说完,一把甩开阿兰的下巴,转过身,不带一丝留恋的,直接离开。
“官司的事情,我会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那道高傲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时,传来这么一句话,叫阿兰站立不稳的,靠着墙缓缓蹲下来。
时亦被害,沈宴还没解决,现在又加苏言这条毒蛇,这场还没开始打的仗,该怎么打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