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抚着头发的手指一顿,冷厉双眸里,瞬间迸发出愤怒的火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乔治与他对视一眼后,抬起手,指向舒晚:“我问你,你现在见的,是初宜,还是舒晚?”
池砚舟的目光,从头发缓缓移动到舒晚的脸上。
他想穿过舒晚,去初宜,却发现自己见的,居然不是初宜,而是舒晚……
他惊诧的收回手指,不可置信的,向床上的女人:“不可能!”
池砚舟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般,令他害怕至极!
乔治望着那道疾步而去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池,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翌日清晨,舒晚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有意识,便知道他们救了她。
果然如池砚舟所说,她死一次,他就救一次,竟真是做到连死也不许她死呢!
舒晚抬着双不太清的眼睛,艰难转动着眼眸,模模糊糊向坐在床前的人……
“是谁?”
池砚舟没吭声,只淡漠的,着她:“病治好,放你走。”
舒晚哪里还会再相信他说的话,冷着脸,侧过头向窗外:“杀了我,取出心脏。”
她这颗心脏是姐姐给予她的,本身与池砚舟没有关系,可是他强行要这颗心脏,那就给他!
池砚舟盯着那执意想死的女人,低头犹豫几秒后,对她道:“季司寒没死,我骗你的,他一直在到处找你……”
已然心死的舒晚,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为了让我活下去,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真话,一直在骗她,一会儿死,一会儿有孩子,一会儿没死,可笑!
池砚舟没多做解释,只冷声道:“不管你信不信,现在我就一个要求,把病治好,远离我!”
远离他,别再让他分不清她到底是初宜,还是舒晚!
池砚舟收起她的视线,起身快步离开舒晚的卧房……
候在门外的助理,上前小声问池砚舟:“季司寒的人,抬着他去了我们直升机停留的地方。”
池砚舟冷嗤一声,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让模仿舒晚声音的夕颜,去想办法拒绝季司寒!”
他放舒晚走,并不代表就此交给季司寒。
他们季家,从池家手里抢走那么多东西,那季司寒也休想从他手里得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