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昂起头,将眼泪逼退回去,却逼不退心里的痛……
她痛苦的,从沙发上起身,再次卑微的,跪在池砚舟面前:“姐夫,求求你,放我走吧。”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又不清,逃又逃不掉,答应假扮初宜,以为能寻得一线希望,他还是不放过自己,她就是想回去见一见躺在坟墓里的他,就这么的难吗?
池砚舟到跪在地上的女人时,想起初宜也曾跪着求他放过她。
他就那么可怕吗,一个个都要远离他,难道他只是想要留下拥有初宜心脏的她,也不行吗?
他捏着手里的香烟,凝视着那抹哭着磕头的身影,眼底神色,逐渐被复杂情绪席卷。
当烟头烫到肌肤,他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收回视线后,丢下一句:“我不可能放过你。”
他扔掉烟头,起身离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似乎怕见她卑微的样子,会忍不住心软般。
舒晚听到那无情的脚步声,逐渐远离时,万念俱灰的,倒在地上,像个泼妇般,破口大骂:
“池砚舟,你这个大骗子,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会放我回去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要骗我?!”
她撕心裂肺的声音,被池砚舟隔绝在门外,却传进乔治和果果的耳朵里……
正玩着乐高的果果,放下手里的东西,吧嗒着小腿,想要去找小姨,却被乔治捞进怀里。
乔治哄着果果:“果果乖,你小姨和你叔叔闹了点矛盾,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好吗?”
果果皱着淡淡的小眉毛,不乐意的,嘟起小嘴:“可是小姨在哭耶,我不可以去安慰她吗?”
乔治闻言,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连忙放下果果:“那果果去陪陪你小姨吧……”
果果这才咧嘴一笑,自己跑到门口方向,掂起脚尖,拧开门把锁,吧嗒着小短腿,跑到舒晚面前,用软乎乎的手,摸了摸舒晚泪流满面的脸。
“小姨,不哭,果果给你擦擦……”
果果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舒晚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