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本涛将刚刚从苗培龙那里听来的情况跟骆飞复述了一遍,骆飞听完,脸色一下阴郁起来。
沉默了一下,骆飞直勾勾着刘本涛,“本涛,这件事,让松北方面一定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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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白吗?”
骆飞特地在‘一定’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刘本涛听了,立刻明白骆飞的暗示,心里暗暗叫苦,这事是他经手的,现在显然撇不开了,但他也不能违背骆飞的指示,毕竟他这个副秘长兼办公室主任能不能当,也就是骆飞一句话的事。
松北城工地。
在县里增派了警力、以及村社区和街道干部辛苦的思想工作下,总算将拆迁公司的人从村民的包围中护送了出去,解决了这一次事件。
但事情暂时解决,并不意味此事结束。
现场,苗培龙和乔梁等县里的领导都没有离去,乔梁着副魏勇道,“魏副,这事一定要查清楚,要给死去的村民一个交代。
”
魏勇是县里分管城建的副,同时也是城建设领导小组负责日常工作事务的副组长,城建设的相关工作事宜都是由魏勇负责,眼下出了这样的事,乔梁自然是要魏勇担起责任来。
听到乔梁的话,魏勇闷闷回答了一声,“嗯。
”
到魏勇的反应,乔梁挑了挑眉头,不过也没再说啥,魏勇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沉默寡的人,他调来松北的这段时间,和魏勇也有几次工作上的接触,对方每次话都不多,问一句才会应一句,再加上那憨厚的长相,魏勇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
乔梁并没有注意到,魏勇在回答他的同时,眼神往苗培龙方向瞟了一眼。
几人在现场呆了一会,苗培龙率先离开,临走前,苗培龙朝魏勇说了一句,“魏副,你待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
魏勇听到苗培龙的话,本就愁眉苦脸的他,这会脸色愈发苦了起来。
听苗培龙叫魏勇过去,乔梁也没多想,直接坐车返回县大院。
回到办公室,乔梁惦记着吴长盛的事,给陶望打了电话过去,“陶局长,吴长盛抓到了没有?”
“乔,现在证据不足,我们没办法抓人呐。
”陶望说道。
“你说什么?”乔梁大怒,“吴长盛撞人逃逸是明摆着的事实,我就是目击者,可以当人证,你跟我说证据不足?”
“乔,您先息怒,我们办案不仅要人证,也要有物证的,在东铝集团的厂区,我们并没有找到您说的那辆肇事车,而在事故地点,因为那里处在城乡结合部,监控较少,事发路段没有监控摄像头,不到肇事车辆。
”陶望解释道。
“从事故地点到东铝集团的整个路段,我就不信路上一个摄像头都没有,你别跟我说不到那辆肇事的红色法拉利。”乔梁怒道。
“乔,乡镇的重要路段确实有那么两三个摄像头,能到那辆红色法拉利,但那辆法拉利没上牌,再加上摄像头清晰度不高,没能拍到车里的人,一时半会也证明不了撞人的就是吴长盛呐。
”陶望再次道。
听着陶望的话,乔梁气极而笑,“陶局长,你这个代局长真的是让我长见识了,好,很好!”
“乔,您千万别生气,案子我们一定会办,绝对会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乔您放心。
”陶望陪着笑。
“死者?”乔梁听到这话,这才想起他忘了问那个被撞的老人情况如何了,眼下陶望这么说,那老人无疑是死了。
乔梁脸色不由更加阴沉,“陶局长,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你身为一名干警,如果还有良心,那你就摸着你的良心,秉公执法,好好把案子办下去。
”
乔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这边,陶望听到乔梁的话,脸色变幻了一下,不过很快,陶望就自嘲地笑笑,良心,那是什么玩意?能当饭吃吗?能让他升官吗?
同陶望的一通电话让乔梁憋了一肚子火,直至傍晚下班时,乔梁脸色都还格外难,在办公室里加班到点多,乔梁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宿舍。
他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乔梁四仰叉半躺着,愣愣盯着天花板出神。
最近太被动了,尼玛,这样下去不行!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乔梁起身准备倒水喝,目光不经意间从门边扫过,轻咦了一声,门后地上有个信封。
乔梁走过去捡起信封,打开,里头有一张信纸,乔梁抽出了起来。
信纸上内容不多,乔梁完后脸色倏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