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很有意思。”

上师突然哈哈大笑，望着凌天充满了赞赏。

“已经有快一百年，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一百年？

凌天微微眯着眼睛，向上师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

合一境以下的武者，也能活一百多年。

但对方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也就是说——这家伙是一个真正的合一境！

凌天感觉到了威胁。

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合一境以下，胜算很大。

但对上合一境。

几乎只有逃跑的份儿。

除非他不顾一切选择突破。

可那样一来，他就无法通过备用通道去往中心城。

如今事情越来越复杂。

各种莫名其妙的势力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

让他犹如深处迷雾。

但不管怎么说。

黎玖儿已经给了他确定的答案——中心城，有回到外面世界的方法！

所以，中心城他必去！

为了以防万一，他就绝不能突破。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援手。

这么想着，凌天嘴角缓缓扬起。

“我叫你爹。”

“……”

上师的沉默振聋发聩。

他是真没想到，凌天会这么说。

不过他很快便笑了起来。

“我爹？”

“我爹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

“你想和他作伴？”

很好。

激将法没用。

也是，能活一百多年的，基本上都是人精。

又怎么可能被自己一两句话激怒？

凌天没有再尝试激怒上师。

他直接问道。

“你是中心城的人？”

“自然。”

上师点头。

若非中心城来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合一境？

凌天再问。

“你想做什么？”

“救人。”

“救人？”

凌天没理解。

上师挥了挥衣袖，一阵风吹来，将地面的灰尘带走。

他直接席地而坐，缓缓道。

“有人想断绝中心城和主城的联系。”

“有人想灭了主城。”

“也有人想掌控主城，以此来壮大实力。”

“我不一样。”

“我想救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上师眼神很平静。

是不是撒谎，凌天无法判断。

但见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便再次发问。

“你打算怎么救？”

“我是个药剂师——你既然和红缨相识，便知道她手中的药剂出自我手。”

凌天点点头。

上师继续道。

“我发明的这种药剂，对中心城的人来说不值一提。”

“可放在主城，那就是宝贝。”

“我本想着，找各大主城合作，好将药剂推广开来。”

“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劫难。”

“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早已暗中投靠了另一方势力……”

上师叹气。

似乎是在因为自己晚了一步而恼怒。

但凌天的分明。

对方眼底如一潭死水。

没有任何波动。

他没有声张，只是继续开口。

“然后你便决定自己干？”

“差不多。”

上师承认了他的猜测。

“既然无人可用，我便只能培养自己的势力。”

说着。

他的目光突然落到赵红缨身上。

“他们不是我挑选的第一批人。”

“但之前几次，都失败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太张扬，也或许是我挑错了人。”

“于是我反思了很久。”

“又重挑选了一批，可……还是失败了。”

“他们确实培养出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