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

遮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借此机会，十长老朝着一旁滚去。

碧血剑擦着他的身体落下。

切下一大块肉。

十长老疼得脸色扭曲，却没敢吭一声。

一旦吭声，就暴露了位置。

却不知。

就算他不出声，凌天也能够锁定他的位置。

只要气息还在。

就是一个明确的靶子。

噗呲！

一剑刺中十长老肩膀。

随后用力一挑。

肩胛骨就这么飞了出去。

十长老捂着胳膊暴退。

那条被伤到的胳膊，只剩下一层皮还连着身体。

他一脸惊骇地看着凌天。

早已不复之前的嚣张。

这家伙……太强了！

他完全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如果继续下去，他会死！

十长老心里疯狂预警，眼看凌天再次出手。

他急忙冲着其他人大喊。

“所有人，立刻出手！”

“杀了他！”

但，没人动。

他们还沉浸在十长老被碾压的震惊中。

董俢才倒是及时反应了过来。

但发现十长老不是凌天的对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既然打不过。

那就跑！

董俢才毫不犹豫地朝着远处跑去。

什么城主府，什么董家。

什么合一境。

有他的命重要吗？

如果他死了，那说什么都没用了。

董俢才逃的干脆利落。

十长老直接傻眼。

不是，你就这么跑了？

董俢才逃跑，似乎给了其他人信号一般。

众人默了片刻。

做出了和董俢才一样的选择。

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少，十长老急得满头大汗。

“跑什么！”

“都给我回来！”

没人听他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十长老已经死定了，何必留在这里一起送死？

不过转眼之间。

周围就没人了。

砰！

十长老被凌天一脚踹到在地。

胸口塌陷。

喷出一大口血。

眼神涣散。

“你们董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

董家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算是城主府乔家，也曾反抗他来着。

只是因为派系原因。

以及察觉到不是他的对手。

最后才不得不屈服。

董家却不同。

见十长老没有胜算，所有人就直接跑了。

只留下十长老在这里等死。

十长老露出苦笑。

“辛辛苦苦几十年，我也不过是想让董家更上一层。”

“却没想到，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别人跑。

他多少还能理解。

但董俢才会跑，是他真正没想到的。

凌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

“想活命吗？”

“……”

十长老闭了闭眼。

他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活命，就只是活着。

凌天肯定不会留着他的修为。

也就是说，此后他只能当一个废人。

这让他很是不甘。

可不愿意……

就得死。

当一个废人，或者死。

很难选吗？

不难。

十长老睁开眼睛，气息萎靡，仿佛突然苍老了几十岁。

他叹了口气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他想活着。

哪怕是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