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问完这两个问题，曲玄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他豁然起身，发生大笑：“哈哈哈，好！好！世俗界能出现你这样的强者！老夫纵死已无憾了！”

“世俗界苦昆仑久矣，老夫另辟蹊径，不想受制于人！没想到，竟然有人早已走在老夫之前！”

“小子，今日老夫愿以一死，送你上武道之极！”

此时的曲玄风，看起来精神抖擞，双目放光。

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只见他深吸口气，身躯再度干瘦，仿佛变成了一具真正的骷髅，其身上的生机几乎已经当然无存。

他已经燃烧了最后的生命力，强行让自己站了起来。

“宁尘，这是老夫的最后一拳，你可敢接？！”

宁尘看着他，目光逐渐凝重，面色严肃道：“好，我敬你为武道开先河，这一程......我送你！”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冲出，轰然碰撞在一起。

砰！

前所未有的威力瞬间爆发，雄浑的气浪宛如海啸奔涌，四周的武者尽数被冲得倒在地上。

曲玄风的身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远远地落去。

尚在半空中的时候，便已经断了声息。

宁尘远远地望着那道形容枯槁的尸体落地，长叹了一声。

虽然这家伙作为敌人而言，对柳程四人的伤害无疑让人痛恨。

但作为武者而言，开武道之先河，跨入极境，另辟蹊径开拓了全新的境界。

在这方面，曲玄风终究是一名可敬的武者。

而且那最后一拳，宁尘出手的时候便发现，曲玄风已经后继无力。

他分明，是在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