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手中这把道剑,苏奕都不禁吃惊。
被天狩敕令封禁着,剑身的杀机依旧能渗透出来,像山崩海啸般冲击自己的心境,差点让自己“入魔”!
也幸亏自己早已凝聚出心魂,点亮心光,才能第一时间斩除这一切异常。
否则,心境都会被这把道剑渗透和影响,后果不堪设想!
这让苏奕都无法想象,若撤去天狩敕令的力量,让这把凶剑显露出其真正的凶威,又该何等可怕。
“咦,真他娘奇了怪了,天帝之下,只要手握此剑者,心境必被剑意所夺,彻底丧失神智!你一个逍遥境小东西,怎可能还能稳住心境?”
道剑内,传出绿袍童子的叫声,“难道你不是逍遥境,而是一个阴险心黑喜欢扮猪吃虎的天帝?”
苏奕终于开口,道:“刚才是你在搞鬼?”
绿袍童子哈哈大笑,“还不算笨!若是完整的天狩敕令,我自然束手无策,可就你掌握的这一股天狩敕令力量,早就快要消耗殆尽,哪还可能彻底困住本大爷?”
苏奕拿出酒壶喝了一口,沉思不语。
识海九狱剑镇压的天狩敕令力量,来自那块石碑,历经百万年岁月的磨蚀,的确早已快要彻底消散。
而现在,随着他亲手镇压这把道剑,天狩敕令的力量已愈发稀少。
识海九狱剑之下,只剩下一幅天狩敕令的烙印图案。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镇压道剑的敕令力量消散,那绿袍童子和道剑将真正的脱困,再无人能压制!
“归根到底,这把剑根本不是你一个逍遥境能染指!”
绿袍童子冷笑,透着轻蔑,“别说是你,就是那些天帝想夺得此剑,也得先问本大爷答不答应!”
旋即,他笑呵呵道,“来,给本大爷跪一个,磕千百个响头,本大爷兴许心情好,赏你一个全尸!”
苏奕掌心一翻,一把腐朽剑鞘出现,或许,可以用这把剑鞘一试!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破玩意!”
绿袍童子乐不可支,“你该不会想用这破剑鞘来镇压本大爷吧?你小子长得还算可以,脑子却怎么这么蠢,快别丢人现眼了,把本大爷笑死,你赔得起?”
而此时,一道轻笑声从腐朽剑鞘中传出,“啧,瞧瞧这小家伙笑得多开心。”
道剑内,绿袍童子惊诧道:“哟,这破剑鞘还有器灵不成?来来来,让本大爷开开眼,见识一下这位破剑鞘器灵的风采,能否把本大爷活生生吓死!”
“不错不错,这小家伙灵性还在,虽然喜欢作死,嘴巴也欠,但只要毒打一顿,肯定能洗心革面。”
腐朽剑鞘内,第一世心魔笑吟吟说道,“来,把这小家伙送我这,我帮他开开窍。”
绿袍童子大笑,“这狗屁破剑鞘模样不行,口气很大嘛!快快快,把本大爷送进剑鞘,不把那家伙一剑戳死,本大爷跟你姓!”
苏奕答应,把被天狩敕令封印的道剑,递到了腐朽剑鞘前。
一阵奇异晦涩的力量波动,随之从剑鞘内掠出,把那一把道剑覆盖。
原本如剑匣般封禁道剑的天狩敕令力量,竟是瞬息消失不见。
“哈哈哈,这破剑鞘怕是个傻子吧,竟帮本大爷打破了枷锁,多谢多谢,本大爷……唉?”
绿袍童子大笑,狂喜不已。
可刚笑到一半,他的笑声骤然带上一抹惊愕,“等等,这是什么力量?!为何能封禁大悲剑的本源?不好!这破剑鞘是专门给本大爷挖的坑!”
道剑剧烈挣扎,剑身内隐约浮现出绿袍童子疯狂挣扎的虚影。
“过来吧你!”
第一世心魔轻笑。
轰!
道剑一震,凭空消失在腐朽剑鞘内。
最终,只有绿袍童子那一道愤怒的大骂声在回荡:
“敢坑本大爷!你他娘等着――!”
苏奕笑着站在那,心中轻松。
有腐朽剑鞘镇压,这把“大悲”凶剑注定插翅难飞。
“天狩敕令极妙,来自命运长河上游的九座镇河石碑,分别蕴含一种最古老的命运规则,以敕令图腾的方式显化于石碑之上,各有玄妙,各有玄机。”
第一世心魔的声音响起,“若有机会,你可以用心搜集一下,对你在永恒道途上的修行绝对受益无穷。”
至此,一切动静消失。
腐朽剑鞘就此沉寂,被苏奕随手收起来,身影一闪,凭空出现在苦雨山上。
袖袍一挥,蒲铉凭空出现。
苏奕把事情简单扼要了说了一下。
蒲铉不禁怔住。
这才终于知道,那萧之轩竟然是九天帝之一的枯玄天帝!
而这样的存在,却在机缘之争败给了苏奕!!
许久,蒲铉才压下心中的震撼,油然叹道:“惭愧,只恨凭生读太少,一时竟找不出任何言辞表达对道的敬仰!”
苏奕:“……”这算不算另一种方式的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