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羽广君明显也有些困惑。旋即,他皱眉道:“放心,我羽广君不屑拿宗门和师伯的威名来威胁你,你若怕,我可以拼着最后一口气,写一封遗,表明我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死就是!”他模样凄惨,重伤在身,可这一番话,说的很是硬气。
苏奕挑了挑眉,正要说什么,忽地抬眼望向远处。极远处天地间,虚空如裂帛。
一道刺目的剑光呼啸而至,如飞光瞬移,刹那就抵达场中。轰!附近千里山河轰鸣。
巍峨雄浑的皇都城上,护城大阵震颤翻涌。在场所有人浑身一僵,毛骨悚然。
城头上,蒲铉抬手握住背后剑柄,一身气机轰鸣,白衣鼓荡。苏奕立在那,眼眸微眯。
远处杨凌霄,倒吸凉气。那一道剑光,分明有着天君层次的威能,惊天动地,凶厉无边!
可仅仅瞬息,剑光收敛,一个手握登山杖,身着布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场中。
随着他出现,扩散在这天上地下的恐怖剑威,随之烟消云散。可众人向这布袍中年的眼神,都已带上深深的忌惮。
“师伯?”羽广君一怔,旋即自嘲道,
“弟子技不如人,给宗门丢脸了。”师伯!众人心中皆狠狠一震。
“一场切磋而已,胜负是一时的,只要一颗剑心没有碎掉就行。”中年男子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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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心疼羽广君那凄惨不堪的样子,也不是为羽广君落败而痛心。而是这一战的细节,他尽收眼底,连他都没想到,被宗门寄予厚望的羽广君会败的这么惨!
“晚辈砺心剑斋弟子杨凌霄,见过木前辈!”远处,杨凌霄恭敬行礼。
他认出了中年男子,真武剑庭大剑君木青!大剑君木青的地位,相当于砺心剑斋
“四”之一的主,是真武剑庭真正的核心大人物。而以修为而言,天君本就是永恒第五境存在,傲立永恒天域之巅。
仅次于天帝!虽然,天君层次也有强有弱,各不相同。但,作为剑修一脉的大剑君,木青可不是一般的天君可比。
可让杨凌霄尴尬的是,被他敬仰的木青大剑君前辈,竟是都懒得抬眼他一下。
直接无视了!不过,杨凌霄很有唾面自干的气魄,瞬间就调整好心态,识地立在那,冷眼旁观。
大剑君木青抵达,今日无论是那苏玄钧,还是蒲铉,注定要完!而这大秦皇都,自然也就保不住了。
皇宫上方。大秦皇帝秦苍图神色空前凝重,传音道:“做好接引苏道二人的准备!或许我们都会死,但,我们大秦风骨不能断!”众人齐齐点头,都意识到事态到了最严重的地步。
苏奕和蒲铉,是在为他们大秦而战!他们,自不会无动于衷。飞蛾扑火也好,以卵击石也罢,哪怕最终都是死,也要战着死!
反观那上百位来自三大势力的永恒人物,全都松了口气。今日一战,简直大起大落,变数不断。
闻钟的死,让他们斗志动摇。杨凌霄的落败,让他们感到彷徨,已萌生退意。
而羽广君的出现和落败,则让他们到希望之后,又陷入绝望。就在他们都以为,今日大势已去,思忖着该如何撤离时,大剑君木青出现了!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木青身份,但他们又不瞎,哪会不出,这是一位道法通天的恐怖存在?
君不见,在杨凌霄毕恭毕敬行礼之后,被无视不说,都还不敢有一丁点的生气?
这一切,让这青峰洲三大顶级势力的永恒人物重到了希望!并且很确信,那苏玄钧将遭殃!
“下不必出剑,我此来,不是为了给宗门晚辈撑腰。”忽地,木青抬头,了立在城头上的蒲铉一眼。
蒲铉哦了一声,但握着剑柄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在他眼中,这手握登山杖的布袍老者极度危险!
“那你来要做什么?”苏奕终于开口了。在场之中,或许只有他最为镇定和从容,闲散如云。
木青得出,这名叫苏玄钧的年轻人,并非是故作镇定,而是身心皆淡定,故而才能从容不迫!
他双手抱拳,作揖见礼道:“鄙人真武剑庭木青,此次前来,只为赔罪!”赔罪!
这个字眼,让不知多少人大惊失色。苏奕饶有兴道:“何罪之有?”木青叹道:“我真武剑庭的晚辈不分时机,强自插手今日事,虽说是为了切磋剑道,却坏了规矩,有助纣为虐之嫌,此为一罪。”
“其二,鄙人作为护道者,疏于管教,不曾约束身边晚辈,而是默许其出手,这也是一罪。”城头上,蒲铉不禁惊讶,这家伙何等强横的一个天君境剑修,为何会捏着鼻子来主动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