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
苏奕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称谓。
大悲神君曾在第星墟被一个自称狱卒的人抓捕,关押在了一个叫做螟蛉神窟的地方,日夜遭受生机和修为被侵蚀的影响。
叶逊曾在玲珑鬼域之地,遇到一个自称狱卒的家伙,差点一命呜呼,最终虽活下来,却仅仅只剩下一缕残魂。
当时,苏奕很怀疑,叶逊所遇到的狱卒,极可能就是那被困在陨星渊深处的一个恐怖生灵。
而如今,他再次听到和狱卒有关的消息时,却和这当铺的主人有关!
“苏大人。”
忽地,那一副算盘传出一缕声音,“主人说,您……是不是很担心我家主人的安危?”
苏奕一怔。
还不等他开口,那杆秤的秤盘上,就再次多出一只黑色纸鹤。
秤砣摇晃,传出一道声音:“苏大人,我家主人说过,倘若我们察觉到您在担忧她,就让我们把这封信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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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
自己哪可能会担心那个疯女人?
且不说她自身道行有多强大,便是她手中掌握的那些神秘不可测的宝物,都足以让她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真正该担心的,是那狱卒的安危才对!
按照苏奕对“天道门”狱卒的了解,这些狱卒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能够掌控暗古之禁力量。
不过,作为曾和暗古之禁交过手的苏奕,他更清楚,凭借那疯女人的手段,足可不在乎暗古之禁的威胁!
苏奕拿起黑色纸鹤,拆开一,就见上边写着:
“苏老贼,算你还算有那么一点点良心!老娘此去星空深处,若发现有你所追求的更高的剑途,自会搞到手。”
“你想知道的话,就需要给我叠一万只纸鹤来换!”
到这,苏奕却笑了。
前世的时候,他曾一把火烧过这座当铺,虽没有毁掉此地,却烧掉了不少堪称旷世之宝的物品,以及这女人叠的一罐成千上万的纸鹤。
可那疯女人却不心疼那些旷世之宝,反倒对那些被烧掉的纸鹤无比在乎,为此和他拼命了不知多少次……
而今到这纸笺上的话语,苏奕也不由感慨不已。
那时候,若早知道这些纸鹤是那疯女人的心头,他当初肯定不会一把火给烧了……
嗤!
苏奕指尖一挑,这张信笺也随之灰飞烟灭。
“之前时候,你为何中了那个剑修?”
他目光向叩心钟。
“回禀苏大人,小女子能感应到,那剑修的剑心极为难得,就是搁在大荒九州,也算得上第一等的剑心。”
叩心钟结结巴巴道,“小女子不忍其剑心被毁,便动用力量,将其从心境崩溃的边缘救了回来。”
苏奕点了点头,目光向老朝奉,道:“刚才那青铜盒内,是什么宝物?”
老朝奉连忙道:“回禀苏大人,这是很久以前,血刹剑皇在踏足皇境不久之后,所典当的一块淬剑石,这块石头长年累月伴随血刹剑皇身边,砥砺剑锋,淬炼剑气,对剑修而言,是不可多得的稀世之宝,可从中感悟到血刹剑皇在剑
道上的一些心得和剑道气息。”
苏奕不由讶然。
血刹剑皇,乃是大荒妖道三剑皇之一,剑道造诣之盛,震古烁今。
他所留的淬剑石,自然远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瑰宝可比。
“没出来,你这小家伙倒是挺大方的。”
苏奕了那裁量秤一眼。
当铺进行交易的宝物,皆由此秤来裁定和度量。
裁量秤内传出一道恭敬的声音:“那位客人既然是苏大人的朋,小的自不会亏待他。”
“他可不是我朋。”
苏奕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道,“你把血刹剑皇的淬剑石给他,似吃了大亏,可同样也让他沾染了属于血刹剑皇的因果,以后他受惠于此,也将受此所累,别忘了,血刹剑皇的仇敌可并不在少数。”
这时候,老朝奉低声道:“苏大人,血刹剑皇他……已经陨落了。”
苏奕瞳孔微凝,诧异道:“谁杀了他?”
老朝奉似不敢面对苏奕的眼睛,低着头,道:“您的三徒弟火尧大人。”
苏奕眉头登时皱起,“原来是这个叛徒。”
他可不会忘了,转世之前,青棠曾讥讽开口,说火尧盗走了镇守山门的至宝“玄初神鉴”!
正是没有了此宝镇守,让他转世前安排在山门的一些后手,就此失去威能,让得外敌大肆入侵……
“火尧是何时成皇的?”
苏奕问道。
他那九大传人中,三徒弟火尧是一个诞生于魔胎中的另类,虽然天赋无比逆天,可也因此在证道成皇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天大的瓶颈。
在苏奕转世前,还不曾打破这个瓶颈。
不曾想,火尧都能杀死血刹剑皇这等妖道顶尖大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