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尺躬身说道,面对松长鹤这等灵道大修士,让他背脊直冒冷汗,忐忑不已。
松长鹤冷冷道:“丢车保帅的小伎俩罢了,你东华剑宗真以为撇清关系,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邱天尺内心愈发彷徨,再顾不得其他,扭头朝远处坐席上的兰娑道:“兰娑,还不快把你师尊的下落说出来?”
在场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向苏奕那边,神色各异。
他们隐约都出,松长鹤醉翁之意不在酒,似将矛头对准邱天尺,实则是在做给苏奕!
兰娑悄然攥紧玉手,抿嘴不语,目光则下意识向苏奕。
“邱天尺将你师尊驱逐,你理会他做什么?”
苏奕淡然开口,“热闹便是,至于你师尊的事情,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一句话,让邱天尺登时傻眼,手足无措。
而在座众人神色都有些异样。
苏奕的态度已表露无遗,根本不关心邱天尺的死活。
但是,五雷灵宗若要对付云琅上人,那就是在和他苏奕作对!
松长鹤自然也听出话中含义,眉头微皱,刚要说什么。
一阵豪迈的笑声在场中响起:
“诸位道今日大驾光临,让我天煞玄宗蓬荜生辉,之前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伴随声音,远处走来一个高大中年。
紫袍、羽冠、白玉带,龙行虎步,威势慑人。
正是天煞玄宗掌教孟靖海!
一位灵相境存在!
随着他到来,场中不少大人物皆起身寒暄见礼。
孟靖海面带笑容,一一进行回应。
当来到苏奕所坐的案牍前,不等一侧的布凡开口,孟靖海便笑着拱手道:
“想来这位便是苏奕苏道了,孟某早听说过道过往的传奇事迹,内心钦佩不已,如今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名不虚传!”
苏奕点了点头,道:“我向来不喜寒暄客套,你去招呼其他人吧。”
他坐在那没动。
他不动,元恒和兰娑自然也没动。
这得在场不少大人物皆怔了一下,这小子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自负到了极致!
连孟靖海这等东道主亲自招呼,都不愿起身还礼!
他们可不知道,在苏奕眼中,他能够亲自来赴会,已经是给孟靖海面子了……
孟靖海也怔了一下,旋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续去招呼在场其他人。
最后,他在中央主座处落座,环顾四周大人物,笑道:“诸位,孟某筹办这次云台大会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已清楚。”
在座众人皆点了点头。
孟靖海继续道:“依孟某来,我们在做诸位若能达成一致意见,就此止戈,相信无论是对这天下修行之辈,还是对世间众生而言,皆称得上是一桩莫大的好事。”
“孟某也相信,这也是在做诸位希望见到的。”
就在孟靖海刚说到这,五雷灵宗掌教松长鹤开口道,“孟兄,在谈正事之前,我有话要说。”
场中气氛一寂。
孟靖海似已经猜到了什么,道:“道,有什么事情,等这次云台大会结束之后,再谈如何?”
松长鹤淡然道:“不谈此事,我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哪还有心思谈正事?”
孟靖海眉头微皱,沉默片刻,道:“还请道直言。”
松长鹤沉声道:“东华剑宗的符云琅,前不久打伤我五雷灵宗传人,抢夺宝药的事情,相信孟兄已经清楚。”
“而如今,东华剑宗早已归顺在你们天煞玄宗麾下,我想问问,孟兄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全场寂静下来,鸦雀无声。
“松长鹤开始发难了!”
顾山都、曹瀛等在座大人物,心中皆是一振。
兰娑心中发紧,如坐针毡。
“就是天塌了,还有我在呢。”
苏奕轻声道。
他有些无奈,自从来到这云台灵山之后,兰娑简直像受惊小鹿似的,太不淡定了。
不过想一想她的处境,以及所担忧的事情,苏奕也就释然了。
兰娑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
关心则乱,便是如此。
“一桩小事而已,以道的身份和地位,何至于在意这些?”
这时候,孟靖海发出爽朗的笑声,“若道心中不舒服,我让邱天尺向你赔罪道歉如何?”
就见松长鹤面无表情道:“正如孟兄所言,这本来的确是一桩小事,可在前不久……却有人扬言,让我五雷灵宗就此收手,否则,便要对我们五雷灵宗不客气!我哪还敢当做小事对待?”
说话时,他目光有意无意地了苏奕所在的方向。
其用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