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韩一凡怎么也说不出口。

战擎渊却懂了他的意思，摇头：“不是，这件事韩以晨没有插手，是意外。”

他没有说谎，虽然将沈乐君交到蒙德手的人确实是韩以晨，但车祸却切切实实是意外。

听到跟韩以晨没有关系，不知为什么，韩一凡的心竟然松了口气，他缓缓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做什么去？”战擎渊问道。

“去送她最后一程，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博洋，已经没有其他亲友了，我去送送她，也算是给过去画上一个句号吧。”

战擎渊原本想阻止的话吞了回去，“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韩一凡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

L市，酒店。

顾默之得知妻子竟然来了L市，还跟安小诺见过面了，当场就发了脾气，“谁让你去见她的？”

顾蓁蓁被他的暴怒吓了一跳，父亲虽然跟母亲感情不好，但也不会无缘无故跟母亲发脾气，现在这是怎么了？

叶绾芸也十分惊讶地看着丈夫，不解地说道：“我只是经常听蓁蓁说起她，才想将她一面，为什么不能去见她？”

顾默之语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过度了，他顿了顿，才说道:“我们跟人家非亲非故的，总去打扰她不好。”

顾蓁蓁心越发不解，就算是这样，也值得父亲刚才发那么大的火？

倒是叶绾芸，定定地看了一眼丈夫，温声说道：“我知道了，你说的对，非亲非故的，确实不好总是去麻烦人家。”

她的神情没有丝毫不悦，仿佛刚刚被丈夫斥责的人不是她，依旧温柔，只是在说到“非亲非故”四个字时，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顾默之却没有注意到。

顾蓁蓁嘴巴张了张，轻声说道：“可是爸爸，安安姐已经答应了，说等你有空了，就两家人一起出去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