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耳取出一支箭道:“这,这是刚刚从下面射来的,上面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
当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玉帝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上一次罗睺向天庭勒索二十亿功德值便是通过这种手段送消息的,这次不会又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但转念一想,须弥山和蓬莱山两番取胜,说不定是罗睺求和的请求!
想到这的时候,玉帝脸上挂起一抹得意,他从顺风耳手里接过箭支,将箭头上的字条取了下来。
将字条展开后,玉帝脸上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转而化为熊熊怒意,额头上的青筋凸显数条。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玉帝将字条捏成一团,气愤的扔在地上,一张脸涨的通红,双眸都快涌出火星子来了。
千里眼和顺风耳吓得直接缩成了一团,不敢说话。
太白金星狐疑的将地上的字条捡了起来,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这、这罗睺怎么言而无信,不是说五天之后吗?怎么现在又提前了?”
“发生何事了?”
祝觉不明所以看向太白金星,疑惑问道。
明明先前玉帝还一副高兴的模样,看了眼字条,立马就怒不可遏了。
“罗睺送信来说,若是我们不交出二十亿功德值还有仙丹灵药的话,两个时辰后便会在妖域公开处刑两任哼哈二将。”
“条件非但没有减,反而还变本加厉想要仙丹灵药,这罗睺简直过分!”
就连太白金星看了这字条都愤怒不已,更别说玉帝了。
听到这话后,玉帝更是忍不下去了,甩袖厉声喝道:
“传我命令,命杨戬带领十万天兵天将在南天门集合,一刻钟之后全力进攻妖域,将哼哈二将救回来!”
说完玉帝转头看向祝觉,语气稍微软了些:“祝觉火神,可否相助?”
“陛下,三思啊!”
不等祝觉回应,太白金星拱手上前,劝阻道:“派出二郎神和十万天兵天将就已经够了,若是再派出祝觉火神,天庭战力空虚,万一这是妖域的调虎离山之计,到时我们可怎么办?”
“陛下,还是等其他仙家回天之后再做决定吧,或者二郎神和祝觉火神只派一位也不是不可啊。”
“不行!”
玉帝想也没想便否决了太白金星的提议。
他又怎会不知这其中道理,只是现在他气急了,再加上,自己手中还有底牌,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
玉帝面容阴沉,手指妖域的方向,发出不可反驳的语气继续道:
“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须他们二人齐力才能攻进妖域,若是两任哼哈二将被妖域公开处刑,以后我天庭在三界还有何威严可存?”
“可……”
“你不用再说了,若是你要忤逆朕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不等太白金星说完,玉帝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打断。
“唉。”
太白金星叹息一声,他知道现在玉帝正在气头上,不管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再继续劝下去的话,怕是要被玉帝的怒火牵连。
无奈,太白金星只能拱手领命:“小神这就去传二郎神。”
见玉帝与太白金星争论,祝觉只是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并未参与。
毕竟他不过是来给玉帝解决危机的,他不对天庭的任何事做评价。
待太白金星等人退去后,玉帝看向了祝觉,脸上挂起一抹笑意。
“祝觉火神,这次就全靠你和杨戬了,能否帮天庭挽回颜面,就全靠你了。”
祝觉闻言,略微沉思了片刻。
秦天有幽冥圣火在手,他现在就算是去找对方算账恐怕也不成,若是能得到天庭的帮助,想要解决秦天那不是简单多了?
旋即祝觉自信的拱手道:“陛下尽管放心好了,只是事后陛下可否成全我一个心愿?”
心愿?
玉帝稍作思考,祝觉火神乃是祝融之子,自然是不缺金钱和权利,对方的一个心愿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他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
“只要祝觉火神可以帮天庭救回哼哈二将,别说一个心愿,就是十个心愿也不成问题。”
玉帝一副很大方的模样。
“有陛下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说完,祝觉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凌霄宝殿。
与此同时,瑶池。
“你说真的,陛下真打算派祝觉和杨戬前往妖域?”
王母在得知了凌霄宝殿上的事之后,激动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眼底还藏着一丝兴奋的神色。
太白金星点了点头,一脸无奈且为难的样子说道:“娘娘,小神实在是劝不住了,还请娘娘帮忙劝劝陛下吧!”
给杨戬传达完玉帝的命令之后,太白金星越发觉得有些不靠谱,旋即又来到了瑶池,寻找王母。
想着若是王母能够帮忙劝两句的话,玉帝说不定能改变主意。
可太白金星不知道的是,天庭和妖域大战是王母一直想要看到的结果。
只有天庭和妖域大战扰乱三界,吸引佛门的视线,她才有机会解救王圣。
所以,她又怎么可能去劝玉帝!
王母将眼底的兴奋之色藏于心底,故意面露无奈之色道:
“太白金星,本宫知道你用心良苦,但你也知道,陛下一旦决定的事,就算是本宫也改变不了分毫。”
“不过为了天庭,本宫会试上一试,至于成不成功,本宫就不知道了。”
王母先是给太白金星打了一剂预防针,让其觉得她还是心系天庭的。
太白金星闻言,神色略微有些失落。
但也无可奈何。
“那就劳烦娘娘了,小神告退。”
“嗯!”
王母点了点头,随后坐回了摇椅之上,冲着身后的拓跋扶摇和其他宫女摆了摆手。
“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娘娘。”
待所有人退下之后,王母向乌闲发出传音。
“玉帝已经派出杨戬还有祝觉前往天庭了,相信很快天庭和妖域很快就会打起来了,你那边筹备的如何?”
“嗯……”
传音那头传来乌闲犹豫不决的语气,王母顿时急了,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强硬起来:
“乌闲,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打算放弃吧?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你到底还想不想救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婉儿,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乌闲语气十分温柔的哄着,王母身上的气焰也消散了少许,她冷着一张脸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想什么时候行动。”
“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五万兵力,随时待命……”
“那你为何还磨磨蹭蹭的,现在圣儿还在五指山下吃着干草和枯枝呢,难道你要看着我们的儿子这么受苦下去吗?”
不等乌闲说完,王母便是焦急的说道。
当说到王圣吃干草和枯枝的时候,语气不由得有些哽咽了起来。
听着王母那哭腔,乌闲连忙轻声细语的哄道:“我的好婉儿,我是圣儿的父亲,我又怎会不心疼呢,只是我们圣儿得罪的是观音,所以我想了一个更为稳妥的办法,一定能将圣儿救回来。”
王母停止了哽咽,面露疑色问道:“什么办法?”
“那就是趁着现在天庭战力空虚之时,一举将玉皇大帝拿下。”
说这话的时候,乌闲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意。
“什么?你打算夺取玉帝之位?”
听到这话时,王母惊的从摇椅上弹立而起,脸都不自觉的白了一分。
“当然,只有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我们才有救出圣儿,这样是最好的办法了,婉儿……”
“不行!”
不等乌闲说完,王母便立刻否决乌闲的决定:“你知道你这样做会给三界造成多大的影响吗?更何况我是天庭之母,你这么做是要将我陷于不义之地!”
“不行,绝对不行!”
王母虽然和玉帝早已没有了感情,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天庭的王母娘娘,篡位这种事,她是万万不可能做出来的。
天庭易主,必将引起三界轰动。
等那些前去支援的神仙回来,也定然不会认下乌闲作为天庭至尊,到那时,双方定将会有一场恶战。
王母并不想看到这种两败俱伤的场面。
她之所以将事情发展引向天庭和妖域大战,为的是救出亲生儿子,与天庭并无危害。
对于王母的极力反对,乌闲并不意外,所以他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词。
“婉儿,你先别急着反对,你想想,就算我现在把圣儿救出来了,观音那边难道就会这么算了?以观音的本事,想要找到圣儿在哪还不是轻而易举?”
“等到观音知道圣儿的位置,还不是一样要被她抓回五指山?”
“与其与佛门周旋,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得到玉帝之位,这样到时我们便可以利用天庭的实力保下圣儿,我就不信,如来佛祖会为了圣儿和天庭闹翻。”
听到这话后,王母仔细想了想,也不是不无道理。
若是玉帝强硬一些,观音早就将圣儿放出来了。
也就不至于自己在这想办法解救。
但一想到乌闲要与天庭大战,王母心中还是不忍。
亲生儿子和整个天庭,王母不知孰轻孰重。
见王母迟迟没有说话,便知道她还在犹豫不决。
于是乌闲继续补充说道:“婉儿,难道你就不想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吗?”
听到这话后,王母的眼神抖动了一下。
说不想那是假的,每天要在众仙面前装出和玉帝浓情蜜意的样子,她都感觉快恶心死了。
曾几何时,王母不止一次幻想过,若自己枕边的是乌闲该有多好。
但真的到了这种时候,王母还是十分纠结的。
一边是天庭,一边是自己的孩子和心仪的男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母依旧是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婉儿,你都不知道,每当我想起你和玉帝那老东西躺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你就别犹豫了,只要过了今天,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后,王母脑子里开始幻想,幻想她和王圣还有乌闲其乐融融的场面。
王母心中开始自我安慰,说不定乌闲比玉帝更合适这天庭至尊的位置。
最近几百年内,因为玉帝管理不善的关系,众仙已经很久没有发放过俸禄了,玉帝早已经失了大部分人心。
若是让乌闲来担任玉帝之位的话,说不定就能解决现在天庭的一些困难。
只……
王母不想将自己变为篡位的罪人。
乌闲好像猜到了王母的心思一般,继续开口:“这次行动你不用参与,所有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你装作不知情就行,怎样?”
“……”
王母并未回应。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许了?”
“……”
王母依旧沉默,没给予回答。
“那好,待时机一到,我便带兵冲上天庭,到那时你只需要躲在瑶池便可。”
说完乌闲便断开了传音,转身准备攻打天庭的事宜。
“哎!”
王母身体瘫软的往摇椅上一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将拓跋扶摇召了进来。
“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打算闭关一日,你来为本宫护法。”
拓跋扶摇表示很疑惑:“这种时候闭关吗?”
现在是天庭严峻的时刻,在这种时候闭关确实让人觉得疑惑不解。
“难道本宫什么时候闭关还要看时间吗?”
乌闲马上就要带兵赶来,除了闭关之外王母想不到更好的避嫌办法。
王母并未向拓跋扶摇解释,而是态度强硬,反问了一句。
“小神不敢。”
“不敢那你还不跟我进闭关室?”
“小神领命!”
拓跋扶摇跟着王母的脚步前往瑶池的闭关室,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是感觉到一丝不安。
但碍于王母的关系,她只能将这份不安藏在心里。
……
蓬莱山。
秦天将众仙从雪妖手下解救下来后,将海底的章鱼打捞了上来做成了章鱼烧。
一群人围着一个篝火喝着酒,吃着章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