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你不是最维护你自己的人?”凤眠往后退了一步,“他们都看见是方曦了!”
连蝎神女和白眉神老都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殷念。
气氛被凝固了。
药娘子往前一步,“事情都没弄清楚,你们别张口就来。”
凤眠垂着头,做着深呼吸。
就在这时。
身后又有扑通一声,还伴随着鲜血的腥气和煤炭般的火焦味。
“夫人!”他扑倒在药娘子脚下,气若游丝,却用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殷念,“乌合宫,攻打我们炼器宗了!杀了好多人!还烧了,烧了我们的……”
他两眼开始翻白,浑身抽搐。
药娘子面色巨变。
急忙在怀掏药,却来不及了。
而观赛区的许多族老。
也都看见了自家弟子浑身狼狈的冲过来。
他们所说与炼器宗的人口所言一般无二。
“是殷念!”
“乌合宫!”
“旁边李家的也死了,可他们没一个人逃出来报信,我们的东西都被抢走了!”
殷念身后乌合宫的人跳起来就开骂:“谁打你们了?别张口喷粪!”
听着这几个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弟子的指控。
殷念的目光从凤眠身上挪开了。
这么多的家族,这么几个故意而为的‘活口’。
她原本是怀疑凤眠和凤家的,但凤家那罩子是实打实,调不出这么多的人手。
就在这时,不死姥姥也到了,她立在殷念身边焦急道:“我们安排在各处的眼线,都能证明各家确实人都在看比赛,凤家沐家也没有异动,那些攻击各处的人是突然出现的。”
“他们突然出现,实力强很,我们的眼线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像是吃准了我们动不了他们,带着我们乌合宫的印记各处招摇,耀武扬威,绝对是故意的!那些人就不是我们乌合宫的!”
“还有一半的眼线也被他们发现,当场杀了,这些都是逃出来的人说的。”能当眼线的,本身都是非常机灵警惕的人。
如此大赛,还有乌合宫如今如日天的阵仗,殷念根本不可能不提前安置各处眼线防备着。
“这么大的阵仗……”殷念突然笑了笑,不是沐家,也不是凤家,能是谁呢?
还能是谁?她殷念手上,还留着一个罐娘,与段天门结了仇的,可不敢忘记。
众人原本还等着她解释,却先见到了她的笑。
顿时勃然大怒!
满心的怒气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样。
所有人都下令道:“将乌合宫给我围起来!”
众人齐动,却被一道灵力光束打的飞出去。
这才发现元辛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漆黑眸子扫视全场,“谁敢?”
但这番作为,却更让他们确定是殷念!
怒意和恨意在成倍叠加。
拖着一帮人从终点走出来的小果脸上是悲伤神情。
却时时刻刻紧盯着这边的动静。
见到殷念和元辛碎两人几乎孤立无援的场面。
她垂下头,掩盖掉眼的笑意。
她垂下头的时候正好是殷念抬起头的时候。
殷念将自己耳旁的鬓发撩到后头,突然笑了一声道:“比赛还没比完吧?”
她看向自己那边的赛场。
“比完了再说这件事情如何?”
“你简直不知所谓!”众人怒骂,“不要脸!”
但白眉神老却没出声。
因为他这边的精锐弟子确实还没出来。
北区那帮人正在越过一条满是毒刺的走道。
可下一刻。
殷念伸手打了个响指。
那走道上的毒刺就都没有了。
他们眼浮现了茫然的神情。
还不等他们打起精神警惕一些,却见到地面突然一分为二。
“吱吱!吱吱!”
无数毛茸茸的小地鼠突然从地面跑出来。
它们不断的刨动着地面的泥土,某一刻,终于挖到了殷念做好的某一个机关。
许多小地鼠一起跃起踩在那机关上。
一个巨大的牢笼从地面弹起,被支撑着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原本还满脸笑容的小果骤然白了脸。
牢笼,关押着罐娘与她的那颗种苗,真神不能出现在普通的场所,除非是月圆之夜,又或者……她已经不是真神了,种苗血红的食肉根须还黏连在罐娘的身上,罐娘身上已经找不到灵力痕迹,她已经快被这棵树吸干了。
殷念好整以暇的拍拍裙角。
端正坐下。
仿佛此刻被千夫所指的不是她一样。
声音平静从容:“诸位,向你们介绍一下,伟大又神秘的存在,了不起的段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