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我族的书海看见过,一些远古大族的传承不是什么功法,更不是什么灵术。看書溂
而是他们世世代代排得上名号的强者,在死之前,抽取一缕灵魂,将自身最后的灵力凝化,将血脉之力封存,结于家族的根树上,千年抽芽,万年开花,百万年结果,凝练成与他血脉之力相近的后代能吃下去的果子。
元辛碎似乎连瞌睡都跑了一些。
声音鲜活了几分。
比如你身体里的血脉之力是你母亲传给你的,你与她的血脉之力,若是强化身体,那你头上那一刻紫色的果实便是与你同源。
你就可以吃了它,加强你血脉的浓度,同时加强你的能力。
殷念越听越吃惊。
还有这种事情?
九尾宗知道吗?
那九尾叛族好像觉得觉醒血脉就是在之前那个被当成宝贝的血池里头泡一泡,就连她自己都是那么觉得的。
孟老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
他难得的平心静气道:很早很早之前,为了不让傀怪破坏我们孟家真正的根基,我的祖先们就将根树移植到了暗域。
为了保护根树,知道这事的人要越少越好,若不是入了暗域的孟家人都是不知道的,千万年过去,我族那些没有上暗域的人,便慢慢的忘记了根树的存在。
那九尾叛族的血池里应当也是一些前人的血脉留存,其实算是非常简易版本的根树了。
孟老粗冷笑了一声,只是那血池的功效,实在是东施与西施之差,百分之一都没有。
而且血池不能完整的保持血脉之力,可供挑选的余地也实在很少。
殷念,你之前说过,是我们过度在意血脉,才会如此对吧?孟老粗那张脸上再没有往日威风凛凛的表情,倒显得十分颓败:你说的是对的。
因为根树的存在,只有血脉强的孩子,能服用的同源果实才多,他才会强。
所以我们重视他们,甚至为了培养他们,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不对普通血脉的孩子开放根树觉醒仪式了。
但那时只是不开放,并不苛待他们。
贪心扭曲了我族的初衷,时间磨平了良知,让我族后人背弃了作为一个人族最基本的良知。
而这么久的时间里,我们都未曾下去看一眼九尾宗成什么模样了,用王师不可出暗域的规则为自己找借口,但说实话只不过是不曾在意过那些底层族人的想法罢了。
孟老粗微微仰起头,看着根树。
我不奢求你别的。
只希望你不要厌恶你身上流着的孟家血。
孟老粗的胡子随着他的话颤抖起来。
殷念许久没说话。
看着鲤女他们已经开始找适合自己的传承果去了。
许久之后。
殷念才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孟老粗:我当然不厌恶我身上流着的血。
那可是我亲娘留给我的,干干净净!
我厌恶的是九尾宗那些失去理智的人,再者说,我身体里的血那便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为何要厌恶?不都是我自己的血吗?
姑奶奶身上的血与你们不同,那必须更高贵是不是?
或许某一瞬殷念确实是厌恶过,但殷念是什么人。
能将一切不利不好的东西都化成有利于自己的优势的人。
我若是一直在意这些,早在一开始误会自己有个人渣父亲的时候,就抹脖子自尽了。
殷念往前走。
在孟老粗期待的眼神伸出手开始抚摸上头的一颗颗圆滚滚的果子。
孟老粗十分激动,也顾不得别的了,直接问:如何?可有与你同源的?
鲤女他们不是孟家主支。
而且身上的血脉也不强。
孟老粗即便是放他们进来了,也知道她们吃不了多少传承果。
可殷念不同。
孟老粗知道她身上的血脉之力虽然只有一半,却贵精不贵多。
那是和别人完全不同的等级。
殷念的手一个个的摸过去。
随后。
她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好像
她摘下了一颗果子。
是紫色的。
孟老粗一看乐了:呦,竟然是罕见的治愈血脉?
旁边的鲤女他们已经开始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