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箔,可不是一般手艺人会打的,那都是特殊人才。
而这种人才,已经失业很多年了,明面上她根本没处打听。
但是古老先生应该知道。
有物商店之前,他就是个金匠。
“你要金箔?要多少?”古老先生问道。
“要很多。”花昭道。
她打算做一批金箔请柬。
不过请柬是要收回来的,做得再华贵,也只能在客人手里呆一会儿,并不能让他们开心。
花昭想顺带做一些书签夹在请柬里当做随手礼,客人交还请柬,却可以把书签留下,这就比较开心了。kΑnShú伍.ξà
“我还需要一个手艺人,帮我做几样东西。”花昭说着,拿过柜台上的纸笔,随手画了几个请柬和书签的样子。
她见多识广,请柬的款式绝对别出心裁。
上面的图案需要金箔点缀。
只是点缀。
把整张都贴上金箔也不是不行,反正也没多少钱。
81年的金价波动巨大,年初的时候将近600美元一盎司,年底就变成了390多一盎司。
再折算汇率。
最便宜的时候,一克黄金相当于24块钱,最贵也不过30多块钱。
而一克黄金可以做半平米的金箔。
就算整张请柬都用金箔做,一张成本也才几毛钱。
但是外人不会知道金箔实际这么便宜,他们只会看见满眼金灿灿。
好家伙,她都嚣张得用黄金做请柬了?她有多少钱?她的钱怎么来的?是不是叶家给的?是不是不义之财?
太打眼了。
所以金箔只是点缀,勾勒一下边框或者图案。
这样既显得华贵,也不会太扎心刺眼。
成本也低了,一张算下来,材料用不了一毛钱。
而且这样也防伪。
现在打金箔是个技术活,纯手工,没机器。
市面上的金箔很少,买不到。
做假货?做让人一眼看不出来的假黄金,现在还没有这技术。
古老先生听懂了,她要做得是消耗品,他手里那点就不够了。
“打金箔,我儿子会。”古老先生道。
不但他儿子会,他也会,但是他年纪大了,抡不动锤子了。
这不但是个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
“我现在只能做点细活。”他指了指请柬和书签。
花昭大喜,问题一下子解决了!
商量好价格,定好款式,花昭把店里她本来看不上的几件金件买了当材料就离开了。
第三天,她就拿到了样品。
大红的请柬上,“张家私房菜”几个字金光闪闪,配上旁边寥寥几笔用金箔勾勒的图案,典雅又高贵。
这次的书签画得是金菊,一根一根花瓣清晰可见,惟妙惟肖、富丽堂皇。
一个小小的书签,做得像个艺术品,完全超乎花昭的预期。
她都开始期待以后的图案了。
书签和请柬的图案要经常更换,这也是防伪的一种方法。
“给预定了明天饭菜的客人打电话,我们派人过去送请柬,让他们填写好,顺便让服务员把名单誊抄一份带回来。”花昭说道。
这样他们心里也有数,看看请柬和人对不对得上号,进一步防伪。
店长拿着请柬,兴冲冲地去打电话。
反响跟花昭预料的一样,每个人都很喜欢这份请柬,感觉吃个饭都更高级了。
杜瀚良的父亲捏着一张别人的请柬,咳出一口血来。
他们出了大代价,刚安排好人,要进去做点什么,结果就进不去了!
好处却已经给了对方收不回来了。
“这可不是我不做事,我总不好冲进去,那样事情还没做就暴露了。抱歉抱歉,兄弟爱莫能助。”男人说完转身就走。
“你!”
“咳咳咳!”
追着男人的只有一屋子咳嗽,杜家几个毒轻的人,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毒药原因,也了后遗症,动不动就咳嗽。
咳嗽还怎么打架?
男人顺利脱身。
“现在怎么办?”
杜家人愁云惨淡。
又浪费一条人脉。
现在他们几乎一无所有,几家人都挤在一个农村的旁亲家里苟延残喘。
“老四媳妇,我记得你表嫂在精神病院工作?”杜老二问道。
“是。”角里的一个女人说道:“我已经拜托她好好照顾静了!”
“不,你让她放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