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秀朝她看去,见她此时眉眼温和,她的话里也透着的是关心。
书秀轻声道:“公主死了,我们这些做暗卫的,一下子就到了明面上,能活下来,确实是运气好。”
棠妙心拉着她的手道:“既然活下来了,那么以后就好好活着。”
“以前你为齐剑兰而活,到如今也该为自己活了。”
书秀略犹豫了一下,然后轻点了一下头。
棠妙心又笑着道:“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可以嫁人了。”
“往后遇到合意的男子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保媒。”
书秀和莫离的事情,棠妙心在旁一直看得十分清楚,此时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言而喻。
书秀的脸又红了:“棠大夫,你能不能正经些?”
棠妙心非常正经地道:“什么?我不正经?”
“书秀,你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这世上就没有比我更正经的人了!”
又来了,又来了!
书秀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她一直觉得正经这个词跟棠妙心没有关系。
她被救之后其实心里一直有点紧张,被棠妙心折腾完这一出后,她发现她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了。
不管是被关在皇宫里的棠妙心,还是恢复身份的棠妙心,从本质上来讲,就还是那个棠妙心。
等棠妙心替她把药换完后,书秀整个人已经躺平,不打算跟棠妙心再争论任何事情。
左行之今天去找棠妙心,然后在门口被人刺杀的事情,很快就传进了齐宣帝的耳。
齐宣帝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皱了起来:“左行之见完棠妙心之后,她就对外宣布不再看诊,要闭关炼药?”
温林夏回答:“也不全是,她是第二天才对外宣布要闭关炼药的。”
齐宣帝冷声道:“这没有本质的差别,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自从上次棠妙心算计了他,从皇宫逃出去之后,他对她就不敢再有任何轻视之心。
而她行事看着张狂没有章法,实则步步为营,只是露出来的痕迹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罢了。
温林夏认同齐宣帝的说法:“他们想要做什么?”
齐宣帝和棠妙心交手过多次,没有一次能看懂她的真正意图,此时她要做什么,他也没有半点头绪。
这件事情直到如今只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线索,那就是药。
所以关键点应该就在药上。
齐宣帝又问:“左行之最近有什么动静?”
温林夏回答:“他最近一直在和朝的人联系,左氏原本在朝就盘根错节,影响力极大。”
“眼下他和他们频繁联系,应该是另有所图。”
齐宣帝冷笑一声:“左行之狼子野心,他们想要朕的皇位已久。”
“只是朕这皇位,却不是他们想要就能拿走的。”
他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后道:“之前棠妙心在宫里的时候,左行之就和她走得极近。”
“左行之对齐剑兰如何,世人皆知。”
“可是这一次宫变之时,左行之明知齐剑兰有危险却没有出手救她。”
“这所有的变故,都在左行之认识棠妙心之后,这意味着什么?”
温林夏回答:“左行之该不会喜欢上了棠妙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