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高阳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一抹尖锐就狠狠刺破他的脖颈。
他登时瞪大了双眼,用力捏着傅朗的双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傅朗,你……”
“爸爸?”傅朗的手握着小巧的蝴蝶刀柄,歪着头看着寂高阳,眼底满是冰冷,“你配吗?”
哪怕肩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想他的肩膀捏碎,他也淡然得很,仿佛这副躯壳都不是自己的。
在那个冰冷的精神病院302号房里,他遭受过的虐待可比这痛苦多了,这才哪到哪。
寂高阳仿佛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刚一张嘴,傅朗手腕翻转,锋利的刀刃便彻底割断了他的脖颈动脉。
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傅朗一脸,温热的血顺着他的脸滑,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寂高阳再想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他看着这张与挚爱之人酷似的稚嫩小脸,喉间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随后整个人仰倒过去。
他的脖颈血流如注,瞬间染红了这片土地。kΑnShú伍.ξà
直至断了气,寂高阳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
他至死不能瞑目。
大概是想不通吧,他千防万防,最后竟然会死在刚认回来的亲生儿子手里。
傅朗松了手,手里的蝴蝶刀顺势而。这是他今天特意带来的武器,想着也许会派上用场。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可他眼未曾有过丝毫的犹豫和后悔。他出手狠辣果决,任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六岁孩子能做出的事情。
傅朗看着对面黑漆漆的悬崖,口低喃着,“傅朗这个名字,还是陆阿姨给我取的。她说……”
回想起陆笙为他取名字那天的场景,傅朗忽然哽咽。
她说,“你的妈妈很爱你,她将所有的爱和希望都给了你,你就是她生命的延续。即便她如今不在了,她也会在冥冥之保护着你。”
她说,“你放心,我肯定会继续帮你找爸爸的。在找到他之前,你就先住在这里,你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把我当成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