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霍沉轻蔑的口吻，陆笙的眼眶倏地红了。

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从来没看清过这个男人。

“陆笙，别再给我找麻烦了，祝阎是什么人，你能抓住他？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霍沉，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是之前的阿谀奉承听得太多了，你就忘了自己真正几斤几两了。”

霍沉的字字句句，就仿佛把陆笙的脸面摔在地上又反复践踏。

她可以容许别人这样说她，却不能容忍说这话的人是自己的男人！

“所以，你才是你的真心话吗？以前你就像看小丑一样看我，是吗？”陆笙擦了把眼泪，仰起头问。

霍沉终于忍不住移开视线，但仍旧在她心痛的目光点了头，“是。”

“骗人。”

陆笙摇摇头，仍旧不肯相信，“你骗人。霍沉，我不相信，一个人会在那么短时间内快速变心，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啊，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抬手去握霍沉的手，终于将自己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是因为姜醇？不，是因为寂高阳对不对？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他威胁你了？你跟我说好不好，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够了……”霍沉不耐烦的拂开陆笙的手，“别再瞎猜了，跟他们没有关系。陆笙，能不能不要每次一出事你就怀疑姜醇怀疑别人，你什么时候可以在自身上找找原因？”

“自身？”陆笙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噙着的泪水止不住的滑。

“我有什么错？太爱你也是错吗？”

霍沉似是听不下去了，一把掐住她的脸颊，“爱我？亏你说得出口！你——陆笙，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我当初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