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晨羽心更加羞惭,脸色更加难看,低着头赔笑道:“陈……陈大夫,打赌的事情,本来就是酒桌上的玩笑之言,希望陈大夫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纷纷心鄙夷。
刚刚谷晨羽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看他的架势,巴不得把陈飞宇赶出省城呢,现在输了赌约,就改口说是开玩笑,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实在是不够男人!
“其实,你履不履行赌约,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你在我眼,根本不值一提……”陈飞宇冷笑,气势凌人。
谷晨羽心松了口气,只要不用履行赌约,就算被陈飞宇用言语讽刺几句,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我能搭上周敬云这艘商界巨轮,就绝对有把握能在长临省商界如鱼得水,甚至是飞黄腾达,到时候,我一定要报今日之仇,让陈飞宇跪下给我道歉!”
谷晨羽心刚冷笑了两声。
突然,只听陈飞宇神色睥睨,继续道:“但是,我陈飞宇的赌注,从来没人能够赖掉,从此刻开始,只要听到'陈飞宇'三字,你当主动退避三舍,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陈飞宇一挥衣袖,坐回了餐桌,似乎懒得再看谷晨羽半眼。
谷晨羽脸色大变,还想挽救一下,急忙道:“陈大夫……别……”
突然,周敬云主动向前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沉声说道:“谷晨羽,愿赌服输,你既然输给了小陈大夫,我希望你能履行赌约,主动离开惠凤楼,否则,要是让我主动请你离开的话,怕是以后会连累你老师詹禹老先生颜面无光。”
“周会长……”谷晨羽嘴角满是苦涩。
他知道自己目前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就算强行留下来也只是自取其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连那幅一亿华夏币买来的《洛神赋图》,都给了下来。
等周敬云等人重新围着餐桌坐下去后,周敬云呵呵笑道:“好了,现在惹事的人终于离开了,大家也能尽情为小陈大夫庆祝了,不过话说回来,谷晨羽也算是少有的蛮有才华的年轻人,可惜心胸有些狭隘了,可惜可惜。”
陈飞宇淡然一笑,举杯饮酒。
很快,酒桌上的气氛再度热烈起来,似乎谷晨羽故意找麻烦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乔凤华几杯清酒下肚,脸上红扑扑的,端的是艳光照人,她坐在陈飞宇的身边,心里美滋滋的,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好奇地问道:“对了飞宇,我现在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洛神赋图》,就那么笃定谷晨羽拿的《洛神赋图》是赝品?万一他真的找到真迹呢?”
此言一出,周敬云、乔敬仪等人纷纷看向陈飞宇,同样露出疑惑之色。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陈飞宇轻呡了口酒,笑道“因为真正的《洛神赋图》,早就被我师父收藏在山上了。”
什么?价值连城的《洛神赋图》真迹,被陈飞宇的师父给收藏了?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起惊雷!
周敬云“腾”地站了起来,颤声问道:“小陈大夫,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陈飞宇点头肯定。
周敬云等人彻底震惊住了,难怪陈飞宇会那么笃定谷晨羽拿《洛神赋图》的一定是赝品,也难怪陈飞宇能临摹的那般惟妙惟肖,原来,真正的真迹,早已经被陈飞宇的师父给收藏了。
乔凤华更是惊讶,心里更加自豪。
“能培养出小陈大夫这样惊才绝艳的青年才俊,小陈大夫的师父一定也是隐士高人,这样一想,《洛神赋图》被令师收藏,也在情理之,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否让我一睹《洛神赋图》的真迹?”周敬云激动地道。
“这件事情,怕是办不到了。”陈飞宇摇头道。
“为什么?”周敬云急忙问道。
陈飞宇有些遗憾,也略微有些尴尬,道:“前些年在山上的时候,我一时内急,没来得及找手纸,就顺手拿着《洛神赋图》还有别的一些字画去了厕所,当厕纸用了。”
《洛神赋图》的真迹,竟然当……当了厕纸?
在场所有人纷纷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