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抬起姜若悦尖尖的下巴,靠近她,轻轻吻干她又湿了一片的眼角。
姜若悦麻木的心,颤了颤,贺逸的吻无比轻柔,把她当做世间的一颗珍宝。
他明明是一个很冷傲的人儿,此时却谨慎的透着小心翼翼,迷茫。
姜若悦咬住唇,好像有东西堵住了她的胸口。
他的爷爷,把外婆抛入江,不可原谅,是她的仇人。
她陷入了无解之。
见姜若悦睫毛颤了颤,终于有了反应,贺逸欣喜。
“我知道,这次的事,你也很委屈,都是我没保护好你,你打,咬,揪我,发泄出来,好不好?只是别再我面前咒他了,他年事已高,恐也没多少年了。”
贺震天对长大的他虽严,但他幼时,也曾很宠他,想要什么,给他什么。
小时候,他在老宅,出了水痘,又发烧,贺震天还整宿的守着他。
三个孙儿,无可否认,贺震天是非常偏心的,而偏向的就是他。
贺逸又退开一些,拨开姜若悦额前乱了的碎发。
“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我们过我们的,你也不会再和他见面。”
姜若悦唇瓣已经咬出了血,无力的摇摇头。
“贺逸,他在我外婆腿上扎了一刀,还让人把外婆扔到了江,外婆凶多吉少,那是我我唯一的外婆,他是刽子手,是杀人犯,让我不恨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贺逸大写的诧异,黑亮的瞳仁紧缩,手扶在姜若悦的肩侧上,定定看她。
“他把你外婆抛入江?”
“对,他把我外婆抛入了江,所以,他该死,知道吗?外婆这条命,是我用命换来的,好不容易治好了肿瘤,她就这样被人抛入江,外婆只是一个年迈的老人,贺震天怎么羞辱我,折磨我,都没关系,他怎么能对外婆下手……他怎么下得去手?”
最后一句,姜若悦是哑着嗓子,嘶吼出来的。
贺逸呼吸一窒,“你为何这么确定?”
“因为他逼着我离开你,我没同意,他气势汹汹的让我别后悔,我推开包房门离开,刚走了几步,就有人给我发来一张照片……”
姜若悦把经过全讲了一遍,反问,“除了他,还能是谁?明摆着,我不答应他的要求,他恼羞成怒,对我外婆下手了。”
贺逸俊脸上,笼罩着无限的黑暗与危险。
“这事,我认为很蹊跷,没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我立马派一批人去回江和救援队一起找外婆,你心情放平静一点儿。”
姜若悦说她来到楼梯口的时候,贺震天就倒在楼梯央了,不是她捅了贺震天,那这个背后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