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了平日里那份娇弱娴静的无害伪装,此刻正目光惊恐地看着他——右手捏着的黑蛇。
柳清砚只感觉身体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一晃眼便躲到了屏风背后。
“你把那长虫捉来屋里作甚?”
顾翰墨这才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地抓稳差点给了自己一口的蛇,然后塞进了桌上的花瓶,用被撕掉的半截袖袍堵住。
他平复了略微有些乱的呼吸,压低声音道:“用来对付恶棍的,兴许能派上用场……对了,小公子被带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刚才那个照面。
“不清楚,应该是被带去了殷棠那里,可能在主院。”
顾翰墨眼神一凝,“殷棠?掳劫你的人是殷棠?”
柳清砚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道:“没错,他纠缠我多年,早前就想纳我为妾室,只是我父亲不愿让我给人做小,他便与柳三夫人狼狈为奸,意图制造我被劫身亡的假象,将我囚禁在这里!”
顾翰墨还想说什么,却从外面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看書溂
他迅速吹灭了屋内的蜡烛,搂住柳清砚的腰肢带着她往床上一滚,两人便藏进了被子里。
柳清砚一惊,臊红了脸小声问道:“你做什么?”
“等殷棠进了屋,你先与他周旋降低他的戒心,我再趁机反制。藏在柜子里和床底下,都不如躲在被褥里好施展。想保住你的清白,找回小公子,唯有如此最稳妥。”
柳清砚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发顶,感觉好不容易聚集的几分力气又消散下去。kΑnShú伍.ξà
“……我知道了。”
二人紧贴着,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藏在衣衫下结实有力的线条,以及平稳如常的心跳。
隔着一层轻薄的纱衣,那掌心的炙热似乎能灼伤杨柳腰肢的娇嫩肌肤。
好在顾翰墨很快就收回了手,并与她拉开距离。
柳清砚心头松了口气。
院外很快响起丫鬟和护卫们嘈乱的声音。
“不是说有蛇么,在哪儿呢?”
“……明明刚刚还在院子里呢,是不是爬到草丛里了?”
“都仔细找找,别让这长虫突然爬出来惊吓了大公子。”
几人翻找了半盏茶的时间无果,身后传来殷棠不悦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我不是吩咐了,不许任何男丁进入这里么?”
护卫忙道:“回公子的话,刚才是两位姐姐说院里爬进了蛇,我等才前来捉蛇的。”
提到蛇,殷棠本能地抖了三抖,脸色迅速变幻,“你们怎么看守庄子的,怎么还能让这种东西爬进来,蛇在哪儿,抓到了吗?”
生怕被责罚,护卫硬着头皮道:“……已经赶出去了,院子里其他地方也检查过,确保没有第二条了。”
殷棠听到这里,脸色方才好了些。
“你们都给我去别的院子看看,务必确保庄子里再没有一条蛇。”
闻言,丫鬟护卫等一行人都领命告退。
殷棠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郁闷地走向东厢房。
总感觉今晚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