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才是他那位平日里温柔娇弱,被无数男学子当作梦情人的副会长的真面目。
啧啧,连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一壶茶水灌完,殷棠双眼都布满了红血丝,整个脑袋疼痛欲裂,眼球都好像要炸裂一般。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鼻腔胸腔都痛的要死,还是不得不拼命贪婪榨取着稀薄的空气,险些没再撅过去。
柳清砚面无表情地将空茶壶放下,“你应该庆幸我手边没有刑具,否则就不是一壶茶水这么简单的事了。”
这一次,殷棠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惊惧和恐色,仿佛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柳清砚一般。
他恍然间想起自家祖父对刑部柳尚书的评价。
“柳尚书那个老东西,平日一副儒雅温和做派,实际上心肝比谁都黑,下手比谁都狠,他当年可是从小小狱卒爬到大理寺卿之位,又熬成刑部尚书的。”
“可想而知,他当年破了多少案子,刑审了多少犯人,你且记住咬人的狗不叫,在他跟前的时候乖觉一些。”
刑部尚书的脸在脑海消散,又凝聚成柳清砚的脸,殷棠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见殷棠被折磨的面如白纸,精神萎靡,柳清砚这才摘下他的腰牌递给顾翰墨。
“殷棠身边有死士,皆是训练有素的高手,除了把我掳来的那个,不敢确定庄子上还有没有更多。你拿着他的腰牌,伪装成门客幕僚,让丫鬟去传令把火团送到藏娇院来,那些丫鬟在庄子上不怎么见外客,看了你的腰牌不敢多问的。"
方才洗澡的时候,她就大致摸清了内院的情况。
顾翰墨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们都是普通人,除了在书院里学过的那几招基本防身技巧以外,在死士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即便成功绑架了殷棠,也不敢贸然劫持他出门和整个庄子的人对峙。
万一死士当有用暗器的高手,那他们就完了,还是谨慎些得好。
“好,你且在此等我。”
话,顾翰墨捡起殷棠在地上的外衫,反穿在了身上。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天色昏暗,本就看不太清人的模样,他走出藏娇院外的时候,那两个丫鬟正在向远方惊叹张望着什么。
清懿书院的方向,夜空有星星点点的明亮正在腾空,很是引人注目。
顾翰墨知道,那是联谊最后的千灯如昼活动,书院里的少男少女们正在放孔明灯。
“大公子有令,把那个孩子带到藏娇院里来,务必要快。”
他上前命令丫鬟,且自称是门客幕僚,对方看了腰牌果然连问都不敢多问,就匆忙转身去找管事了。
顾翰墨心底微松,回到东厢房的时候,却见柳清砚神色诡异地抱着那个装蛇的花瓶,不知在想些什么。
“事情成了……你这是做什么,不会想砸碎了这花瓶,拿瓷片来给他一个凌迟之刑吧?”
这姑娘是不是过于心黑了。
柳清砚皱眉看他,“凌迟乃酷刑,便是我祖父此生都只对一个囚犯用过,他虽然可恨,我也没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看書喇
顾翰墨刚想回话,便见柳清砚把花瓶递给了她。
“我不过是想再小小教训他一下,殷棠怕蛇,你好人做到底,帮我将这条蛇塞进他裤子里吧。”
顾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