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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壁城回来的时候,云苓已经辞别了镇国公夫人,眼下瑞王即将和容婵拜堂行礼,镇国公夫人须得在高堂受礼。
“方才镇国公夫人同你说了些什么?”
云苓压低声音道:“镇国公夫人问我有没有法子根治容湛的心疾,我顺手诊断了一下,麻烦是麻烦了些,但不是没有治好的可能性。”
萧壁城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颜色也黑了几个度,“所以你答应了?”
云苓点点头,笑道:“你不是说镇国公夫人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么,她是个聪明人,既然承了我的人情,怎么说也会照顾大哥一二。”
萧壁城虽明白这个道理,心里却还是怎么想都不舒服,那岂不是意味着容湛以后经常要上门来问诊?
“夫妻对拜——礼成!”
厅堂内,瑞王与容婵行完叩拜之礼,王府的气氛瞬间沸腾起来,只是作为新郎官的瑞王笑的却有些勉强。
这场婚礼的主角毫无意外的是容婵,楚云菡的花轿被晾在大门外许久,等到容婵被送入新房以后,那顶小轿子才匆匆忙忙地从小门被抬了进去。看書溂
瑞王只是亲自去将花轿迎进门,便又依依不舍地回到了酒席。
按照大周的律法,纳妾不可以行拜堂礼。
明明是同娶二女,楚云菡却没有存在感的像个透明人一样。
看着她如此凄凉的下场,云苓摇头感叹道:“真是典型的一副好牌打的稀烂啊,这还不如楚云苓跟你成亲那会儿呢。”
那会儿楚云苓再怎么被千万般唾骂,好歹也是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靖王府的。
毫无疑问,今晚瑞王也不可能歇在她的房,楚云菡注定要独守空房了。
看着这般魄的楚云菡,谁还能想到,几个月前她还是京城人士交口称赞的第一才女美人呢?
听见楚云菡的名字,萧壁城几乎是本能地冷了脸,“如今的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若非她贪心不足蛇吞象,又岂会到今天这般地步。”
原本她是能做瑞王侧妃的,可她偏要作死,偷鸡不成蚀把米。
萧壁城对她完全同情不起来。
待夜半酒席尽头,众宾散去,萧壁城与云苓也没有多做停留。
楚云菡终于嫁出去了,往后少了在她眼皮子底下犯贱的机会,云苓倒是乐得清闲。
趁着这两日工夫,她继续钻研熏香和药理,终于是将那画舫上带回来的不知名安神香给制好了。
湖心亭,她点燃一根香轻轻嗅了嗅,忍不住微微蹙眉。
“怪了,明明推导出来的配方没错,怎么就是闻起来不一样呢?”
云苓对自己的本事很有自信,她能用精神力强化嗅觉,再靠着以往的知识经验,能够一样不地还原出那安神香所用的原料。
可她仿制出来的安神香,虽然闻起来味道极其相似,却始终比原版少了一丝清幽的香甜。
云苓坐在凉亭里,看着周围摆放的几十种药材和香料,托腮陷入了沉思。
正当她思索问题在哪里的时候,冬青带着一脸笑意匆匆来报,“王妃,武安公回京了!这会儿正随王爷朝咱们揽清院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