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闻言,皱眉站了起来。
将要开口,云令政的目光朝着她看过去,伸出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云姒将南绛拉到了一旁:“他吐血了?”
“不然你以为呢?”
云令政走到了窗边,这是他的兰园,外面的一景一物,都极单调简单,没有什么花团锦簇。
看着那些山水,云令政再度开口:“应该没人跟你说过,也没人舍得跟你说,你只要记起曾经,萧子翼在你身上的蛊虫就会要你的命。大巫师研究了很久,每个办法。后来战奴想到了法子,用你身上的母蛊克制蛊虫。在你想起的瞬间,喂你吃下对母蛊有益的药,如此就能活命。”
云姒的瞳孔骤然放大。
南绛猛的起身,到了云令政跟前:“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现在不让她知道,什么时候让她知道?”云令政收回眼,上前了一步,抬手将南绛推到了自己身后:“你先出去。”
南绛迟疑了一瞬,看向了云姒。
她最终转身,拉上了门。
而云令政的目光,直直向了云姒:“药只有一颗,是战奴花费了许多心血研制的,这药里面的药,单独拿出来,都是独一无二再难寻到的。本来,他是要给九爷的,他为了帮苏韵柔还债,他想救九爷。”看書喇
床上的云姒,缓缓起身。
“后来你在楚王府牢狱之恢复了记忆,生死关头,那个假的吃了药去,九爷活生生将叶暮梨开膛破腹,取出了药来。确定了对你无害,亲自喂你吃下去。”
“小六,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个位高权重,满心满眼只有你,也只能是你的男人爱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既然你这么不满足,为什么当初不嫁萧子翼?即便不是萧子翼,二哥还可以为你寻许多类似萧子翼这样的男人,爱你听你的话。但是你呢?你要的是什么?”
云姒的脸色,瞬间苍白,仓皇的从床上爬起来:“我……”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云令政始终是云令政,云姒才开口,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从前总觉得后颈疼,那是因为后颈有母蛊。母蛊在受到子蛊感召,你后颈就会有感觉。你身体里面的母蛊,已经复活了。”
云姒的手,从微微的颤动,到失控在自己后颈。
复活了……
情蛊同喜同悲。
情丝成黑则能感知爱人。
同喜如恩赐。
同悲则受凌迟之罚,尤胜往昔之痛。
“小六,你不是那些为了银钱发愁的女人,也不是那些小门户的女人。那些女人生活的层面,只能看到谁为谁洗了件衣服做了顿饭,她们以为这就是爱了。看旁人,她们也用这种标准来衡量。”
过的是什么日子,才能生出什么标准。
“我与你五哥不同,我只就事论事。当初他失去记忆,那是真的忘记了一切,对你只有责任。你总不能指望一个都不认识你的人爱你疼你。如过失忆的人是你,你外出回来,我指着个男人跟你说这是你夫君,你要跟他生儿育女,你能接受吗?前提是,你跟九爷一样,也是个生性凉薄,不爱男人的性子。”
死寂,在不断地蔓延。
云令政在云姒的震惊之,从怀拿出锦帛,递到了云姒跟前:“这时和离书,如你所愿了,小六,你自由了,开心吗?”
“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