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吓死我了!”云姒当真是被吓到了。
她这一套医术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会给她,跟她的两个孩子引来杀身之祸。
东陵公主摸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颗药:
“我原本是想要来找你的,但是听说你给这个男的治病,我就转头回去拿了药。这是‘安宫苏合丸’,里面都是稀缺的药材,麝香,水牛角,牛黄。是我父皇跟我母后给我的,整个东陵,只有这最后一颗了。病重垂危的患者服药后,马上就有效果,在我们东陵皇室,是有起死回生续命之称的药,你给这个男的吃叭!”
云姒已经给云江澈做了一系列的急救了。
他手指上还带着血氧仪,他的血压有些低,但是因为那一针肾上腺素,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
而此时,看着少女放在她手的药,云姒愁眉紧锁:“这是东陵最好最难求的药,都要在最极端的环境下才能找到原料,也要在最苛刻的环境才能炼制,百年且不一定能出一丸。你怎么舍得把这种东西拿出来?”
东陵公主天真的笑了笑,眼底都是干净澄明:“能帮到你,我很高兴。而且,你医术那么好,我觉得这颗药,以后是用不到了。”
她眼底是一身男装的云姒,救死扶伤,医术高超,说话温和,一视同仁,她很喜欢“他”。
以后跟“他”在一起,想来定会是岁岁平安。
云姒不知她心的想法,更没有想到,这个东陵小公主,从小没接触过男子,单纯得不像话,也干净得不像话。
她没舍得用她这么宝贵的药。
只拉过小公主的手,将药慎重地还给她:
“你父皇母后让你带着来的,必然是为了在危急时刻能护你。别那么善良,把这种东西拿出来,你用在自己生杀女才是。当然,我也不希望你能有把这种药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东陵公主低头看着自己素白手心里的那一枚药丸。
她的手心在隐隐发烫。
若是换了旁人,肯定都要了,不给病人吃,那自己也留下。
可是眼前人,真正在为她着想。
东陵初阙想:他可真好呀!
“那……”她的目光,越过了比自己高的云姒,看向了床上的云江澈。
云江澈的身上,有很多她不识的东西。
云姒道:“他不会有事,但是公主若是把见到的这些说出去,我就有事了。”
“我不会说的,你叮嘱过,我记得呢。”东陵公主有些急切的解释。
云姒也没有功夫问他是怎么过来的。
只走到了床边,看着云江澈。
他还会有生命危险,大意不得。
与此同时,云令政跟武宗帝回禀道:“里面有锦弗公主就好了,等陆鹤过来,就把陆鹤带到天牢来。”
武宗帝倒是无所谓。
看着云令政走了之后,转头就问麝月:“摄政王情况怎么样?”
“没有醒,锦弗公主来这边之前,说是摄政王一天两天是没有办法好起来的。”
得到这种答复,武宗帝简直要笑出声来:“真是天助朕了,这可真是要了这个祸水命的好时候。”
“陛下,要是摄政王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样?而且跟朕有什么关系,是东陵的使臣自己要她死。你去外边多散播一些话,再把这个给东陵使臣,挑起他们跟摄政王府的争端。现在老九在病,西洲来的使臣,根本就护不住她,也不敢护。”
武宗帝将一封书信递给了麝月。
“不管她是真是假,回来了,老老实实的在摄政王府发疯,朕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朕也不想要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吃了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勾着楚王不放。简直无耻!现在,趁她病,要她命,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