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心是好的。不过不急,你先说清楚。”武宗帝看着靖王妃这颗棋子终于开始显露最大的作用了。
心也满意了起来。
靖王妃见此机会,急忙就开始解释:“当时九皇叔病重,云姒在摄政王府为九皇叔治病,那叫一个衣不解带,事事亲力亲为。”
说罢,靖王妃的目光在云姒跟霍慎之身上游弋。
云姒的目光不偏不倚,就含着冷笑看着靖王妃。
而九爷半垂的眸子,有了微弱的一息变化,最终归于平静。
靖王妃见这样,都不见云姒有半点心虚的,心只骂:又贱胆子又大!
开口,就更加大胆了:“当时摄政王府群龙无首,这些,都是臣媳派人进去发现的。臣媳越想越不对劲,云姒是个大夫没错,但是她可是怀孕了,挺着大肚子呢!”
“可是她从抓药到熬药,事事亲力亲为。甚至熬药煮药,那药罐都不让人放得离她的眼去,她甚至是守着药温下来就让人贴身的人喂给九皇叔。”
“这可不是一天这样,这是一连好几天。她自己怀着孕都不记得好好用饭喝水,据说,还有好几次差一点累得起不来,可她却把九皇叔照顾的面面俱到,一切都以九皇叔为先。试问——”
“云姒,你一个女子,又是一个大夫,还怀着孕。若不是对情人爱人,有必要这么用心用力吗?用心到连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跟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都要照顾一个跟你没有关系的男人?”
云姒的呼吸下意识的凝滞。
余光在看向殿外的方向,却见不到那里坐着的男人,是个什么表情。
此刻,殿内外陷入了无比的安静。
武宗帝的目光,在瞬间阴得吓人:“算起来,云姒也要叫老九一声九皇叔的。一个小辈,对一个长辈……”
“云姒在城外难民营照顾那些百姓,何尝不是亲力亲为。按照二皇嫂这话,那我们这些被云姒照看过的人,都要岌岌可危了?”霍临烨出言,就打断了靖王妃的话。
陆鹤也道:“当初我感染,我师父先用我做的试验来救治。我病得起不来,是我师父亲手熬药,一勺勺亲手送到我嘴里喂我喝的。这世道对男子就是宽容的,这些男子来做无妨,女子来做,就要被造这种无法翻身的谣言。”
靖王妃看着这么多人都帮着云姒说话,恨不得上去撕烂云姒的脸。
“云姒这大夫做得好,要是哪天被人发现了她跟几个男人在床上,也能跟别人解释一句‘我们是在治病’。‘大夫’真是四处偷情的好借口!”
“靖王妃,你自己也是女子啊!”陆鹤都气得咬紧了牙——
死黄脸婆,心里扭曲的老女人,惯会为难年轻漂亮的,看人哪里比自己好,惯会给别人造黄谣!
“呵呵,我自己是女人,所以我就特别厌恶这种女人。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到处卖弄风骚。你们刚才说你们都被云姒这样医治过……嗯,那云姒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还真不一定是谁的呢!”
造谣泼脏水扣屎盆子,这类事情,她这样的人做起来都不用动脑子的,张口就来。
这会儿,靖王妃更是嘴快地陈述:“陛下,当时云姒无暇分身,更无暇照顾自己,一心一意都扑在九皇叔身上。摄政王府之的人,更是把心思都放在了九皇叔身上。人手紧张,又各个分心,我得以让人下药进云姒的饮食。那个药还在靖王府,陛下可以让人去搜!”
陆鹤跟南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云姒——居然真是在摄政王府被下药的!
云姒半点已经没有惊奇了。
她怀孕以来,真是事事小心。
唯独九爷伤重垂危,她的心思被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