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月郡主的呼吸,顿时顺畅起来。
她身体无力至极,跌跪在地,捂着喉咙低声咳嗽起来。
萧玄睿只觉得,背部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他咬牙切齿怒视着云鸾。
“云鸾,你居然敢偷袭本王?”
“你不想活了吗?”
云鸾握着软鞭,神色淡然地凝着萧玄睿:“你堂堂一国王爷,居然公然在皇叔府邸,杀害一国郡主。睿王,南储的国法规矩,是不是你不再放在眼里了?”
“如果我不出手,如今的铭月郡主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尸体。到时候,你又该以什么样的名头,来为自己脱罪?”
萧玄睿一噎,无比愤慨地回了句:“是她先挑衅羞辱本王在先的,本王亲自出手处罚她,何错之有?”
“哦?原来王爷的处罚,就是草菅人命,蓄意伤人性命啊。倒不知,郡主到底说了什么,居然会到一个被处死的下场?”
云鸾说话间,突然有几个臣子,从不远处走过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左相宋徽。
周仝也在其。
除此之外,刚刚上任的工部尚书苏政。看書喇
其余的臣子,也都是一些素日比较立的官员,不参加任何的党争,大部分还是老臣。
他们今天听到宴王的死讯,是与左相宋徽结伴来吊唁宴王的。没想到,他们刚刚进入宴王府,就看到了刚才睿王正掐着一个女子脖子的画面。
那些人,看着萧玄睿的目光,都夹杂着不满。
他们可不惧怕萧玄睿,他们这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走孤臣路线的。所谓孤臣,就是不结党营私,不依附什么王爷皇子。
凡是触犯了南储律法,别说是皇子王爷,就算是皇上皇后,他们也照样谏言参奏。
他们做的事情,都是无愧于天,无愧于南储江山的。若是皇上怪罪他们,他们大不了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这也算是为国捐躯。
所以,很多时候,皇上也不敢招惹他们这些孤臣。
更别提睿王一党了,平日里,都是能躲着这些孤臣多远,就有多远。
在他们这些老臣的眼里,他们可不会因为他是睿王,是皇上,就对他们心生畏惧,放弃所有的底线。
他们最注重礼法国法,凡是有人触犯,无论是谁,都必须得到公正严明的处罚。
萧玄睿看着那些孤臣,他的心彻底跌到了谷底,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孤臣,居然会结伴来了宴王府?
刚刚,他掐铭月郡主脖子的画面,是不是被他们看到了?
萧玄睿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铭月郡主很是聪慧,她看到如今的局势,也捕捉到了萧玄睿眼里的忌惮。
她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不用云鸾暗示,她就已经红了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那些大臣,颤声哭道:“各位大人……我并没有冒犯睿王的意思。是睿王,他在我入京时,就让人给我下了毒。后来,他用毒挟持我,让我为他办事,算计宴哥哥,污蔑云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