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雨庭渊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拍着陈六合的手背,用力的按了按,说道:“孩子,你是所有人的希望,你是唯一的希望,你不能倒下,一定要坚强起来。”
“没人希望看到你这样,我不希望,你爷爷更不希望,我们都希望你们几个孩子能够好好的,好好的。”雨庭渊目光伤痛,透露着一个长者该有的慈祥。
陈六合深吸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庭渊爷爷,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更不会让我爷爷失望,所有想看我笑话的人,最终都只会愁眉苦脸。”看書溂
“好,只要你有这个信心就好,爷爷相信你。”雨庭渊欣慰的说道。
今天来这里,他只是想来看看陈六合而已,尽管来的时候,已经准备了一肚子宽慰的话语。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是说不出太多。
他只是为这几个孩子的命运而感到痛心,他只能在心大骂贼老天太有眼无珠了,为什么要把如此接连的厄运,强加到这些可爱的孩子身上......
雨庭渊没有在这里待上多久便离开了。
走的时候,是陈六合等人一起送他的,把他送到了小巷外,还是在雨庭渊摆手制止下,他们才顿足目送。
看着雨庭渊那佝偻的背影,陈六合心里太不是滋味,特别是看到雨庭渊背过身去时,那抬手擦拭眼角泪痕的举措,陈六合的心脏更是犹如被尖针刺了一般。
“谁都不会有事的。”陈六合轻声低喃,声音很轻,但仿若又透露着无尽的坚定,犹如宣誓一般。
沈清舞轻轻握住了陈六合的手掌,没有言语,但这一个举动,已经足以表明一切了。
回到了院,陈六合打了个电话给王金彪。
半个小时后,王金彪孤身一人来到了沈家庭院。
看到陈六合坐在轮椅上的模样,王金彪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依旧如往常一样,面色僵硬沉冷,那种冷漠,是透着一股让人不敢接近的凶恶气息。
王金彪并非不动容,只是,他已经听说了陈六合的情况,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况且,在他的心理,不管陈六合沦到什么样的魄地步,在他心目都是独一无二的神。
别说陈六合现在只是坐在轮椅上,即便是躺在病床上犹如植物人,那又如何?
他王金彪心的忠诚,绝不会有半点动摇!
抬头审视着王金彪,陈六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王金彪的反应,他感到非常的满意。
这份处事不惊的镇定,证明着王金彪的心智,已经足够成孰了。
“还行,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起色不错,看来身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陈六合笑吟吟的问道。
王金彪躬身垂头,道:“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六哥。”
陈六合轻轻“嗯”了一声,又道:“我听小妹说,你现在已经摩拳擦掌蠢蠢*了?就这么想南下跟黄百万斗一斗?”
“想,做梦都想!金彪最大的夙愿就是帮助六哥踏平了叛徒。”王金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