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想到临出门前相公叮嘱自己的话,扬起嫩生生的小脸笑着道,“过几日就是蓉舫百日宴,想邀请您这个舅爷爷去家里主持‘认舅礼’,希望舅舅您能赏光!”
“只要少主和少夫人不嫌弃我,那我自然求之不得!”
万铎喜笑颜开,再看赵锦儿这个绊脚石,也顺眼了许多,扭头就吩咐人说,“去,带少夫人到后院喝点茶水。”看書喇
“是。”
赵锦儿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秦慕修,得到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就跟着下人去了后院。
秦慕修这边,则同万铎“热火朝天”地就起事大业聊了起来——
根据推算,这时候,燕王想必已经知道了野火已经暴露,他必须来安乐侯府拖住万铎的脚步,以防两人勾结。
事情有些棘手,甚至有些危险,但秦慕修知道,相比于燕王,万铎更属意自己当皇帝,不到万不得已,万铎是不会对自己下死手的。
两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谈古论今,甚至于万铎已经大着胆子畅想未来,同秦慕修谈起起事成功后,他该如何治理国家的话。
秦慕修不动声色,言语间对他的话语似乎十分赞同,不知不觉间,二人便谈论了半日。
早有下人在外面等的心急火燎。
“候,侯爷!”
到后来,下人实在等不住,推开门进来,几步走到万铎身边,附耳上前同他耳语了几句。
万铎脸色变了变,察觉到秦慕修的目光后,他歉意的望了他一眼,朝着下人挥挥手,“去书房等本侯。”
秦慕修却像是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一般,仍旧未提出离开。
直至深夜,万铎让人同后院的赵锦儿说一声,今晚留他们夫妇二人在府里过夜,他要同秦慕修秉烛夜谈。
赵锦儿早有准备,懂事的回了声,“喝酒伤身,请帮我叮嘱劝舅舅和相公少喝点。”
接下来的几日,秦慕修像是变成了一块黏糕,黏在了安乐候身上一般,书房里等待安乐候拆信的下人彻底被安乐侯遗忘在了角里。
……
燕王府里,久久等不到安乐候消息的燕王勃然大怒,整个人发疯了一般,猩红着眼怒吼道,“万铎狗贼,竟敢如此戏耍本王!本王定要剥了他的皮,将他千刀万剐!”
“来人啊,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本王将火信点燃,不等了,本王今晚就要狗皇帝和他儿子的性命,能炸多少就炸多少,最好整个京城都炸成废墟!”
“王爷不可!”
幕僚看着疯了一般的燕王,忙道,“王爷万万不可,如此仓促行事,成功的几率太小了,不如我们暂且蛰伏,以谋后动?”
“你敢置噱本王?!”燕王一脚踹翻幕僚,疯狂大叫道,“现在就点火,现在就点,谁敢阻拦本王,本王就摘了他的脑袋!”
他说完,又要拔剑砍人。
早先就安排好的负责点燃火信之人见状,连忙应声,“是,王爷息怒,属下这就去点火!”
他说完,招呼了同伴就去点火。
燕王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自己人,沉声道,“马上京城就会变成一片火海,本王,如今可以功成身退了,传令下去,所有人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