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松知道道友们说得有理,不敢硬拼,只好跟着众人先退出了寨子。
也不知走了多久,总算遇到另一个寨子。
这个寨子,里头住的村民,更之前那个寨子里的人,穿着打扮都是差不多的,唯一不同的是,之前那个寨子死气沉沉,所有人都藏青色,黑色的,这里的人穿得就鲜明多了。
女孩子们头顶银饰,身上是色彩斑斓的百褶裙,笑容可掬,很是阳光,光是看着,心情都会好很多。
但是已经吃过一次亏的道友们,没人敢再往寨子里踏入一步了。
若是跟寻松一样,被迷惑了心智,弄得跟匹种/马似的,还不如不活了。
问松到底救师弟心切,就跟几个正在河边浣衣的女子打听道,“姑娘们,这里往西三十里路左右,有个跟你们差不多的寨子,寨子里的人,只穿黑色、藏青色的衣裳,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几个少女,闻言顿时全部凝声静气,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问松就知道其肯定有缘故,继续追问道,“在下的师弟,昨夜被那寨子里的一个什么圣女留下,强行成亲了,在下想营救他出来,可是对他们的风俗毫无了解,实在无从下手。”看書喇
女孩子们都吓得脸色苍白,纷纷将还没洗完的脏衣服提了起来,荒而逃。
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没有走,还在那里静静地用棒槌捶着衣裳。
问松走过去,“大姐,您知道那个寨子是什么情况吗?“
女人抬眸,一张苦脸,最可怕的是皮肤之下,不知游动着什么,就像是虫子在血管里蠕动似的。
问松委实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
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脸,“可怕吗?”
问松不知怎么作答。
女人冷笑道,“这就是黑寨里的蛊师所为,只因我说他们的圣女与技女无异,他们就给我的身体种了嗜血蛊。这些蛊虫,不会致命,却无时无刻不在饮我的血,啃我的肉,我不想死,就只能每天忍受着它们。“
“黑寨?”
“没错,这里是苗人聚居地,一共有上百个寨子。大多数都是像我们这样的白苗,我们白苗除了生活习惯与汉人有些不同,其他什么都是一样的。但是黑苗黑寨可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寨子里,家家户户都有人练蛊,可以用蛊虫控制、攻击他人。他们还会推选蛊术最好的女子,做他们的圣女,圣女就是黑寨的精神领袖,所有黑苗,都要供奉着圣女。圣女为了繁衍下一代,必须与外男结合才行,因为练过蛊的男人,都没有生育能力了。你师弟,应该就是被选给圣女繁衍下一代了。”
问松毛骨悚然,“可是为什么我师弟看起来很茫然的样子,说话却一直表现得很愿意似的?”
“情蛊。那个圣女,一定是给他下了情蛊,情蛊上身,母虫在女人/体内,子虫在男人/体内,女人便能利用体内的母虫,一辈子掌控这个男人。”
“岂有此理!”问松听到师弟果然是着了道,气愤不已。
“我要回去把师弟带出来。”
“那不能够,情蛊一种,不死不休。除非杀了其一人,否则,两人绝对不能分开,只要分开,体内带子虫的那个,肯定要暴毙而亡。”
问松懵了,“你的意思是,我师弟再也离不开那个寨子了?”
女人点头,“可以这么说,除非圣女愿意陪他一同出来,但那是不可能的,圣女肩上的担子很重,胆敢逃离寨子,被捉回去了,要受火刑的。”
问松心灰意冷,这么说起来,师弟从招那一刻,竟是药石无医了!
一个意气风发的道士,如今被情蛊所困,身体和思想,都被玷污了个干净!
问松真真是没想到啊,男人,出门在外,竟然也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