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嘿嘿笑了一声,“你小子,脑子挺灵光的呀,不错不错,一万五千两,一年你能净赚六百两,不费吹灰之力。”
秦慕修道,“怎么是不费吹灰之力,我昨夜不知废了多大的劲儿劝说他们呢!”
吴良拍拍胸脯,“以后你要是还能搞到这种大钱,找老哥,包在老哥身上。”
秦慕修点头,“那是自然。”看書喇
打开印泥,看着吴良嗯了手印,秦慕修把两万两悉数交给对方。
“老哥,我可就等着你给我赚钱了。”
“放心,跟着老哥混的,没有挣不到钱的。”
从茶馆回家,吴良朝手指头上吐了一口唾沫,把银票数了三遍,两万两,一分不差。
加上之前的八万两,一共十万两。
在京城不过一个多月而已。
够本儿了!
皇城脚下,百姓富足,钱比洛阳好挣得多,但不是久留之地。
吴良混了这么多年江湖,能有今日的身家和成就,也是得赖于他见好就收的定力。
当晚,他就收拾了一包简单的行李,乔装打扮一番,离开帽儿胡同。
但他没有立即往城门去,而是来到了蛤蟆陵。
这蛤蟆陵里头有个宁古塔,专门供给客死的异乡人存放尸骨。
吴良便在这里头赁了个灵位,存了一个骨灰坛子。
他找到守塔人,道,“我要回乡了,想把老父的骨灰一起带回。”
守塔人便掏出钥匙开了塔,将骨灰坛子取出来递给他。
吴良用一块早就准备好的黑布,将坛子包好,背到背上,“谢了!”
出了蛤蟆陵,吴良一路吹起了口哨,心情十分轻快。
兜里有十万两银票,坛子里还有八十万两,去哪儿不能当天皇老爷?
他都想好了,离了京城,就去波斯。
那里没人认得他,他可以用这些钱,在那边重新开始大好生活。
至于老家的妻妾儿女……罢了,见不着就算了,就当没有过。
听说波斯的女人,都是金发碧眼胸大腰细,热情火辣得很。
过去找几个姬妾,不愁生不出孩子。
正美滋滋地幻想着波斯女人的丰汝肥臀,眼前忽然晃过几个身影。
吴良立即警惕道,“谁?”
来人嗤笑一声,“可是吴三爷?”
吴良顿时如五雷轰顶,转头就跑。
能喊出他这个名字的,肯定是来抓他的。
没跑两句,却听到前头又有人在笑。
停下,往四周看了一圈,黑压压的都是人,各个手里都持着明晃晃的利器。
吴良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众人见他直接投降,也没为难他,立即将他扑倒五花大绑。
骨灰坛子摆到桌上的时候,一衙门的人都愣住了,“这是啥?”
倒出来满满一桌子银票的时候,大家都咽了几口口水。
这么多钱!
长这么大,在大理寺办过这么多年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饶是封商彦自幼生在钟鸣鼎食之家,看到这么多大面额银票还是惊呆了。
好在他掩饰住了自己的吃惊,不动声色点了几个细心的衙差,让他们把银票清点出来。
半个时辰后。
“回大人,一共是九十四万八千四百五十二两,其七十二万两是元通钱庄的,十六万两是李氏钱庄的,剩下的都是日昌钱庄的。”
都是东秦的大钱庄。
带着银票进去就能拿钱的。
封商彦端着骨灰盒到晋帝面前的时候,晋帝是震惊的。
“这是什么东西!”
封商彦赶忙解释,“微臣破了一个积年旧案,这是缴获的战利品。”
晋帝的表情还是很嫌弃。
战利品?
骨灰?
封商彦直接把坛子揭开,将已经整理的整整齐齐的银票,一摞一摞地摆到晋帝面前。
“皇上请过目。”
晋帝看到这么多银票,一时怔愣,“什么案子?”
封商彦就把抓获吴良的过程与晋帝禀报了一番。
晋帝是震惊的。
吴良是谁他不知道,这案子他也没什么印象,但是这人竟然搞了这么多钱。
叫他怎么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