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懿没有再追究。
这种男女之事,哪怕老师清清白白被人算计了,也没地方伸冤去。
只要说出去,他自己也摘不掉。
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
出了梧轩,慕懿连忙将秦慕修扶住,“老师,您还好吗?”
秦慕修浑身难受,丹田里的燥热,头顶的疼痛,让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也只有定力如他,才能让人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kΑnShú伍.ξà
“没事。”
慕懿犹豫片刻,还是问道,“老师为何会到了温贵人的寝宫来?”
秦慕修双眉紧皱,没有回答。
慕懿就没有再问,“我送老师回别院。”
秦慕修摆摆手,“没有皇上准许,你尽量不要擅自出宫,以免招惹是非。”
慕懿见老师都难受成这样了,还在为他着想,心头感动不已。
“那我叫追风送您。”
追风是慕懿身边武功最高的暗卫。
秦慕修还是拒绝,“永远不要让自己的心腹暗卫离开自己,暗卫于你,是影子一般的存在,关键时刻保命的,怎么能轻易送人?我有些累,你喊个太监扶我出宫就行,江恒在宫门口等我,不会有事。”
慕懿咬唇,“老师教诲,慕懿谨记于心。”
也不知两口儿是不是有心灵感应。
赵锦儿平时都不会等秦慕修的,但今天,她已经等在门口。
看到马车,就跑过去。
“相公!”
秦慕修从车上下来,除了脸色苍白,额角有细汗,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赵锦儿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相公的不对劲。
“相公,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
“可是你的脸色好难看。”说着,赵锦儿猛地想起之前看到的幻象,“相公,你是不是出事了?我看到的,是不是发生了?你受伤了吗?!”
秦慕修挤出一抹笑容,“没有,我哪里都好好地,就是有点累,能扶我到床上休息吗?”
赵锦儿不信,到了房,说什么也要检查他的身体。
秦慕修无奈,只好将衣裳脱掉,露出棱角分明的匀停上身。
“你看,好好地,什么事也没有。”
“你把手伸出来,我号一下脉。”
做大夫的警觉告诉赵锦儿,相公肯定哪里不舒服。
秦慕修实在站不住了,“我躺下去,你再号,行不?”
“行行,你快卧着吧。”
一通脉号下来,确实没什么问题,除了……气血躁动,脉象过快。
赵锦儿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儿反应过来。
小脸顿时俏红,“相公,你在想什么了啦!”
秦慕修脸上的苍白,这会子已经褪下去,涌上来一阵反常的红,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奇异又虚弱的美感。
看着小媳妇白腻泛出淡淡粉红的小脸颊,他情难自已,伸手将她拉到怀。
“锦儿,可以吗?”
赵锦儿一时间没懂他是何意,“啊?”
他的手又进了一步。
“可以吗?”
赵锦儿突然反应过来。
脸蛋涨得更红了,嗔道,“你说过的,等我到十八岁。”
“等不得了呢?”
赵锦儿呼吸急促起来,刚要开口,唇瓣已经被含.住。
“呜……”
那欢宜香,是温居正从西洋弄的舶来品。
不像东秦的椿药,只会让你身体起反应,欢宜香主要是靠香气魅惑人的神志,让人从心底生出银意,而这股银意,只要身体得到了释放,就能迅速散去。
如此,既助了兴,事后也不会被查出什么来。
否则,给君王用这等下三滥的东西,被发现是要倒大霉的。
所以,连赵锦儿也只察觉他反常,却号不出什么来。
秦慕修心智之坚毅,非一般人能比,若真给他下普通椿药,哪怕是烈性的,他都能跳进冷水里靠自渎耗了药性。
可这欢宜香,却把他心底原本就有的心魔,勾了出来。
此刻的他,只觉被架在烈火之上,快被烤干了。
赵锦儿终于确定,相公肯定是出事了,将又虚弱又亢.奋的他,紧紧抱住。
“相公,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我或许有办法。”
“我也不知道,就是闻到一阵香气,之后就这样了。”
“香气?”
赵锦儿头大,药渣都没有,她一时间根本判断不出,相公到底着了什么道。
相公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她慢慢去考察。
当务之急,是得先让他镇定下来。
不然再这样下去,他会难受死的。
情急之下,她想到在佟小莲那里看到的春意儿小册。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她把手伸进了被窝……
……
晚饭时,裴枫问道,“阿修呢?”
“嗯……他不舒服,先睡下了。”
“你确定是他不舒服?我怎么看着你眼窝子都凹进去了,是你不舒服吧?”
赵锦儿羞得垂下脸,“我没有不舒服。”
裴枫又狐疑地看了她两眼,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儿?”
赵锦儿方寸大乱,慌得不行,味儿都能闻出来吗!
正好范姑姑从外面端着一盘手撕羊肉进来,“尝尝我的拿手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