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枝走后,丁氏经常拿特难听的话骂她。kΑnShú伍.ξà
老方头次次都护着,说人李桂枝在咱家也没享过福,既然方俊有毛病,也不能拦着人家追求幸福。
丁氏却不这么认为。
她的宝贝好大儿,怎么会有问题?
有问题的,一定是李桂枝!
那个贱妇,竟敢抛夫弃家,让儿子丢尽颜面。
若有机会,她肯定要狠狠薅贱妇两把!
这会子听到老方头这么说,她冷笑两声,“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儿子眼望着就快三十,再不娶媳妇,当个老寡汉吗?”
“那也得有钱娶啊!你瞅瞅他那样儿,自己都养不活,娶个女人回来跟着受罪吗?”
丁氏蹬蹬她那条断了脚趾头的腿,又拍了两巴掌,“谁说没钱娶了,这就是钱。”
老方头一头雾水,“啥?”
“我要狠狠找老秦家要一笔赔偿款,两根脚趾头呢!疼死老娘了!”
老方头愣了愣,脑海,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你该不会是……”
丁氏并不否认,白他一眼,“我都是为了这个家!我容易吗我!你娘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干躺在那里吃饭,总也不死,你呢,腰杆子也不知还能不能好,好了还能不能干活?”
老方头本来想骂她鬼迷心窍,但听完她的话,又觉得她也不容易,长叹一口气,垂头不说话。
“哟呵,你该不会是心疼上老秦家了吧?可别忘了,儿媳妇就是叫他们一家忽悠走的。邻居这么多年,人家现在发了,咱们还穷成这个鬼样子,你就不急?”
“人家发是人家的事,我急什么?”老方头瓮声瓮气道。
丁氏恨铁不成钢,“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自己受苦一辈子也就算了,现在儿子也跟着受苦!这次你可别插手!我一定要重振这个家!”
秦慕修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丁氏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儿的?进门前不能打个招呼吗?”
秦慕修一改之前的温和,面冷如夜,根本不搭理她,直接看方俊父子一眼。
“我有些话,要跟婶子单独聊聊。”
方俊虽然是个二百多斤的孩子,被他这么冷冰冰.地一觑,顿时就发虚。
颤巍巍扶起他爹,往隔壁去了。
丁氏厉声道,“啥事儿不能当着我家老头和我儿子说?”看書喇
秦慕修还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把门从里拴上了。
丁氏慌了,紧紧捂住胸口,“秦老三,你、你这是要干嘛!”
秦慕修无语,“大婶,你今年几岁?你觉得我要干嘛?”
“你要是敢对我不轨,我、我、我就一头碰死!”
秦慕修知道这婆娘疯,没想到这么疯,懒得跟她多说半句废话,开门见山道。“说说赔偿的事。”
丁氏一听,顿了顿。
这秦老三,还是个识相的嘛。
她暗暗盘算着,怎么开那五百两的口。
秦慕修却反客为主,先道,“看在邻居的份上,十两,这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