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呆呆一怔,“没有。”
猛地意识到什么,“我、我是来葵水了?”
秦慕修喉结微滚,脸有些发烫,“应该是的。”
十五岁,初潮,挺晚的。
这孩子从前过得苦,发育得比一般姑娘都晚些。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来,你洗洗换身干净衣裳。”
秦慕修退出房间,想了想,还是敲开佟小莲的门。
再回房间的时候,先打了一盆热水,又端来一碗红糖生姜水,最后递过去一个布包,“这是小莲给你的,没用过,新缝的。”
赵锦儿打开一看,两个长长的厚带子,“这是干嘛的?”
秦慕修咽口口水,一本正经道,“月事带,垫在亵.裤里,就不会沾到衣服上。”
这哪是娶了个小媳妇,这分明是娶了个小闺女。
赵锦儿小脸顿时红到脖子根,嘤嘤嘤道,“那你出去。”
秦慕修就推出门外,“你换好衣服就喊我,被褥放那别动,我等下进来收拾。”看書溂
赵锦儿忍着腹痛,将自己拾掇干净,仰脖子把红糖水喝掉,出了一身汗,总算活泛点。
便佝着身子开始换床褥——
这血糊糊的东西,怎好叫男人收拾呢?
听村里人说,这东西晦气,男人不能碰,碰了要沾晦气的。
她叔当年之所以摔断腿,就是帮蒋翠兰洗脏裤子触了霉头。
她可不能叫阿修也这么沾霉气。
秦慕修在外等了半天,“好了吗?”
“没,没,等一下。”
“怎么这么久?”
“马上!”
“你不是在自己换床单被套吧?”
“不是!”
秦慕修听着她慌乱的声音,直接推门进去。果见她哼哧哼哧的在换褥子。
“不是叫你放着我来吗?”
“我……你……这些都是秽物,你一个大男子汉,不要碰这些。”赵锦儿支支吾吾道。
秦慕修又好笑又好气,劈手夺过她手里的床单,“谁跟你说的这些废话?”
赵锦儿还想抢回去,“我自己洗。”
秦慕修正色道,“你读了那么多医书,难道不知道,女子来葵水时,身体最是虚弱,不可沾冷水?尤其你这是初潮,若不养好,下.腹痛的毛病,将来每一次都会痛。”
赵锦儿又嘤嘤嘤,“那总不能一来葵水就不沾冷水啊!家里这大大小小的活计,谁来干呢?”
秦慕修将她按到床边坐下,“往后你只要赶上小日子,就不许沾冷水,所有家务活都交给我。”
赵锦儿微微张着嘴,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多有家务活都交给相公?
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哪有男子汉在家里做家务的?
她们村多少女人,刚生完孩子,甚至都要拖着残败的身体下地做活呢。
她不过来个葵水,就让男人包揽家务,要是传出去,唾沫星子不淹死她才怪。
“你一个大男人,干什么家务,别胡说了。”
秦慕修却搬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道,“就这么定了,要是敢不听话,为夫就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