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有点着熏香,不断有白色烟雾袅袅升起,心心念念许久的佳人就在眼前,裴初愠很难拒绝,他总有预感,今日似乎有点难以收场。
她的亵衣不堪一击,轻轻一扯,整个衣裳就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窥见内里欺霜赛雪的肌肤,她惯是白嫩细腻,偏偏如今她浑身不止是白,还有点掩不住的红。
亵衣要掉不掉,她内里只有一件湖绿色鸳鸯戏水的肚兜,合乎了今日的情景,肚兜被两根细细的带子绑在身上,细得一扯就断,春光在这一刻乍现,直逼人眼球。
裴初愠眸色迅速转暗,他打横抱起女子,最终跌落在床榻上。
姜姒妗杏眸一颤又一颤,无意间抬眼撞入他的眼底,不由得忐忑地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指腹
() 扣在肚兜绑起的细带上,顺势低头亲了亲她,她有一刻被蒙蔽了心神,下一刻,她才惊觉他的动作有所变化,他指腹若有似无地捻过,姜姒妗呼吸倏地一紧,他未曾真切和她鱼水之欢过,却浅尝辄止不知多少次,他太了解她。
甚至有过于她。
她身体忍不住地发抖,他惯有技巧,好像在这方面他总是无师自通,亵衣未曾脱尽,隔着衣料,他指腹上沾了点难以忽视的湿润。
他好慢条斯理,仿佛是等待的时间太长,所以才要一点点享用大餐。
不能囫囵吞枣。
裴初愠这样警告自己。
姜姒妗心脏跳动着,很难保持住理智,她忍不住地低泣了几声。
惯来疼爱放纵她的人,这时却仿佛没听见,他俯身和她交颈,耳鬓厮磨般低声喊她:“淼淼。”
她双腿不由自主地交叠,却是被他不紧不慢地按住。
她动情也紧张,他探不进,隐约低笑了一声,姜姒妗听得不真切,只好像听见他说:
“松展点。”
一字一声,叫她难为情,姜姒妗呜咽着抬起手,手臂横陈在双眼上,视线被遮住,感观越发强烈,姜姒妗要被身上人逼疯。
红烛滴下蜡滴,室内灯盏都仿佛暗了许多,摇曳地一明一暗印在床幔上,勾勒出缠绵不断的旖旎。
他喊她的名字。
欢喜时要喊,情深时也要喊。
姜姒妗浑身紧绷又在颤抖,她忍不住地去捂住他的嘴,但他今日好孟浪,他依着她住口,却是慢条斯理地吻她,叫她浑身发软,意识都有些涣散,她只能紧闭着眼,唇齿间残余着轻哼,滚烫的泪水不断顺着眼角滑下。
后续也水到渠成,许久,他终于停了下来,指腹被泡得有点褶皱,他低声哼笑:
“我的淼淼是水做的。”
姜姒妗恨不得他立即变成哑巴。
怎么有人这么招人厌烦。
云雨初歇,姜姒妗劫后余生地喘着气,她艰难地转过身,背对着裴初愠,裴初愠也不恼,他只是看着她身上或深或浅的红痕,眼神逐渐又变得晦暗。
有人送来了热水,他哄着她:
“我抱你去洗洗。”
在女子拒绝前,他指腹擦过她的脸:“妆还未卸。”
姜姒妗拒绝的话全部被堵在喉间,她闷声地恼瞪他,裴初愠轻叹了一声,整个人都仿佛有点低落:
“淼淼别怪我,我等得时间太久,难免会有点不节制。”
有婢女推门进来送热水,姜姒妗听见他这混不吝的话,当即臊红了一片脸颊,她忍住酸疼,抬手捂住他的嘴,恼羞成怒:“闭嘴!”
裴初愠不敢再逗弄,怕将人真逗恼了。
她浑身软若无骨,裴初愠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在怀中,他感受了一下,有点不满:
“太轻了。”
他亲自替她清洗,格外认真细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姜姒妗浑身紧绷,她仰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呜咽声藏在喉间,她咬着唇,这时知道外间有人在等候,她不敢发出声音,越憋着,越觉得难耐。
他今日很是不一样,一举一动中都透着意犹未尽,姜姒妗都不敢看他,生怕一个不注意又招惹了他。
体力悬殊。
他又不肯放过她,慢条斯理地玩弄挑逗。
姜姒妗再一次意识将要涣散时,只残余一个念头——太欺负人了。
姜姒妗早不知他是何时放过的她,只记得她哭得久了,嗓子都有点哑,最终,他只是轻抱住她回床上,她仍是止不住地身体颤抖,似春潮残余。
这一夜格外漫长,红烛不知何时都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