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斐然闭上眼,翻身的同时亲上她脆弱修长泛着象牙色的颈侧,压腿狠送。
不可思议,这么漫长的交往中,这是他们第一次彻头彻尾没有任何阻隔地融入彼此。
亦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地留在了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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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斐然今天会一起过来。”应隐笑道,“明羡都准备好再跟他切磋了。”
商明宝回道:“他刚好有会,过两天才回来。”
喝了一阵子茶后,她冷不丁问:“大嫂,结了婚以后,要每天叫老公吗?”
应隐被问得呛了一下:“看习惯?”
“那大嫂你呢?”
应隐想了想:“没有每天叫。”
“那大哥不要求你吗?”商明宝两手叠着,身体却越来越前倾,目光也越来越炯炯有神。
应隐莫名转开了目光,声音也含糊起来:“有时候要求。”
“什么时候?”
“……”
还能是什么时候!
应隐抿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拿回主动权:“你问这个干什么?烦恼这个?”
商明宝点点头。这烦恼跟两个姐姐都说不着,只有应隐能聊。
应隐笑起来:“顺其自然就可以。你叫他斐然哥哥也很甜啊。”
商明宝两手托腮:“是叫顺口了,所以前几天当着他同事的面……”
很想他,于是就去研究所找他了。向斐然正有会,只在走廊上跟她说了几句,见没人,点到为止地抱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去宿舍等,很快。”
商明宝应声,目送他回实验室,想起什么,叫一声:“斐然哥哥!那个……”
隔壁实验室,那位姓贺的研究员正和博士生出门来,脚步明显停了一停,神色复杂。怎么说呢,虽然都知道向博好事将近,但他高冷禁欲的形象根深蒂固,所里人都很难将他和男女之事联系在一起。骤然听到一声又甜又嗲的“斐然哥哥”,就连正经如贺研究员也很难维持住表情管理。
后来事情就不太受商明宝控制了,总之整所都知道一天讲不了三句话的向博在别人那里是“斐然哥哥”,震撼力不亚于当年看到他上综艺装哑巴。
开大组会时,向斐然往往是最让学生闻风丧胆的那一个,也不激烈,淡淡一句“所以?”就能把人问到汗流浃背。此事一出,名为【愿来生没有博士】的小群里,冷不丁有人问:
「明天组会,一句“斐然哥哥”可以获得法外开恩
吗?」
获得一连串刷屏的:
「?」
「又疯了一个」
「好问题(打开裹尸袋」
「不错,果然是博士生该有的精神状态」
向博到底是个名人,不知哪个小内奸把这句聊天记录单独截了发网上,广大网友表示又磕到了。
商明宝讲完来龙去脉,脸也红了:“哪怕当时叫的是‘老公’,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也有道理,老公毕竟是身份称呼。
应隐设身处地地想了下当着商邵下属面叫老公和叫阿邵哥哥的区别,立刻便懂了,出主意:“那你就从现在开始训练自己叫老公,叫多了也就改口了。”
商明宝脸更红了,嘟哝道:“我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试的。为了盯「Ming」的第三家店开业,她最近都在澳门住着,靠视频和电话跟向斐然联络。那天一接电话,一声“老公”直接让对面沉默了五秒。
向斐然暗着眸,问得很含蓄:“想我了?”
商明宝差点被他带偏,稳了稳心神后才立誓:“不能再叫你斐然哥哥了,从现在开始改口。”
向斐然由着她,挂上蓝牙耳机,一边改论文一边听她的声音,虽然面不改色的,下批注时到底走了神。
商明宝每句话每个问题前面都刻意加上一个“老公”的前缀,发微信也是。改口了一天,自觉成果颇丰,晚上回酒店,还没意识到什么便被人抱吻在了玄关柜上。
“怎么突然过来?”她还搞不清状况,腰线软在他熟练抚弄的掌下。
“你说呢?”
向斐然很坏,拨通了电话,把连着自己手机的蓝牙耳机塞进了商明宝耳朵里,要她从电波里听自己喘息和叫老公的声音。
从耳机里听自己这样不堪的动静,有种直观无碍的耻感和陌生感。
“不许再叫了,很分心。”
商明宝哼声破碎地抗议:“我又不是一整天都在你耳边讲话。”
“会想。”
商明宝不受控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从鼻尖哼出来的还是被撞出来的。
“那你……”商明宝有进步,在这种时候也艰难地维持了大脑的运转,“多听听就习惯了,就好了。”
屋子里很冷,向斐然的肌肉皮肤上却满是汗,鲜明沉沉地哼笑了一声,很干脆地说:“忍不过去。”
……
“总之……”商明宝可没面皮说这么细,“虽然是这么计划的,但实行得不太成功。”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问题,解决不了那就暂时不解决好了,明宝转而问:“大嫂,结婚前和结婚后,有什么区别吗?”
应隐自己都刚成婚没半年呢,但对商明宝的每一问,她都认真思索后才给出答复:“没有什么区别,但你们不一样。我跟你大哥从认识到结婚只用了一年,但你们已经走过十年了。”她笑了笑,“我反而要跟你请教呢,爱一个人这么久,是什么感
觉?”()
商明宝鼓了一下腮:“我不告诉你,十年后你会有自己的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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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晚饭间,商檠业现身,如常地用了餐后,让商明宝陪他在林地间散步。
他今天去见了向联乔的事没人知道,虽然已有了决断,但要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提起。
“婚礼,你想怎么办?”商檠业最终没有用开场白。
“还没想。”商明宝回道,“但首先不要大哥那样的婚礼!”
“不要?”商檠业愣了一下,“我听明卓说,你在你大哥婚礼上哭得没完没了。”
什么叫没完没了啊……
商邵和应隐的婚礼是极致梦幻的世纪婚礼,全球显贵济济一堂,整场婚礼所用资费过亿——不包括应隐的礼服和珠宝。为了这场仪式,明羡的春坎角绮逦拿出了一整层来改头换面,现场的每一处细节都华丽完美,直到现在还在被媒体和网友津津乐道。
“哭是因为感动,”商明宝正色回,“觉得大哥大嫂、小哥哥和柯老师,我和斐然哥哥都不容易。”
虽然很想跟向斐然一起出席大哥的婚礼,但那样的场合别说他了,没有人会自在,何况那时他还用拐杖呢,平白给他找罪受。
“你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婚礼?”商檠业不动声色地问。
“如果我是花童的年纪,我会想要,现在不想了。”商明宝由衷说,“大哥是继承人,这场戏不得不做,不得不弄一个这样的场面。我想更自在一点。”说到这里,她莞尔:“而且,我和斐然哥哥也不方便这样铺张浪费。”
不需要商檠业铺垫,她自己都已想透看透点透。
“爸爸不会委屈你。”商檠业给出斩钉截铁的承诺。
他要给她女儿上亿的礼服,上亿的珠宝,以补全一千位宾客所不能受邀而缺席的目光。
“我不觉得爸爸会委屈我,我也不觉得没有那样的婚礼就是委屈。”商明宝安静地想了会儿,“爸爸,我小时候最喜欢蓬蓬裙蛋糕裙,一条裙子上面的钉珠越多越好,最好重得我都拎不起来。但是我现在出席活动,只穿最简洁的款式和材料。也许我变了,”她抬起眼眸,月光下熠熠明亮,“在我的重要时刻,郑重,胜过隆重。”
“郑重,胜过隆重。”商檠业重复了一遍。
商明宝点点头,忽而道:“我得走了。”
商檠业回头望,总共没走出一百米,不太乐意地问:“去哪?”
商明宝卖乖地露齿笑,答案不言自明——她要去找向斐然。
商檠业嫉妒不满的心情达到巅峰:“……你昨天才回家。”
“谁让你跟我聊婚礼的。”商明宝反过来怪他,背着手倒退着走了两步,笑眯眯地说:“爸爸也别想着给我定做什么礼服,万一妈咪又去找Jacob那老头,你又要气死。”
那意大利老头操刀了应隐的主纱设计,众人都惊奇于这位国宝级设计师是怎么被温有宜请动的,一来二去,一些陈年旧醋又被翻了出来。
代入感太强,商檠业已经提前动起气来,商明宝却已然走到了林地入口,在淡蓝色的透亮月光下挥挥手:“而且我的婚纱早就已经选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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