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三小时的时间,足够爆/炸/物处理小组拆除炸/弹了。”他拍了拍千绪的脑袋,安抚道,“优作先生和有
希子女士不会有事的。”()
千绪咬了下牙,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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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这时恍然惊醒,“爸爸妈妈那边怎么样了?”
他直到此时都还没有变回去,解药持续的时间惊人得长,工藤新一却来不及为之欢喜。
有希子回日本的时候太过匆忙,她出席重要场合时穿的礼服都放在洛杉矶的家里,所以昨天就说,需要回去取一趟。
而洛杉矶是个占地无比辽阔的城市。
工藤家别墅所在的富人区比弗利山庄位于洛杉矶的西北角,紧邻Malibu海滩,慈善晚宴的会场却是设置在了东南角,几乎靠近尔湾的另一处繁华区域。
之间横跨了整整一个洛杉矶,开车单程就要耗费一个半小时。
为了避免迟到,有希子中午就出发了。她把丈夫塞进副驾驶,在一群探员们此起彼伏的omg和wtf之中将油门踩到底,跑车轰地冲出了酒店。
洛杉矶西面靠海,酒店位置在港口和会场中间,去哪边都很方便——当然,也只是相对来说,毕竟这座城市真的太大了。
但现在晚宴马上就要开始,就算加上化妆的时间,他们也应该已经踏上返程才对,为什么迟迟没有消息?
工藤新一的手机几乎在他脱口而出这句询问的同时震颤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的【有希子】三个字,他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喂……”他神情紧张地接起。
“小新!我们可能赶不回去了!”
有希子焦急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确认他们还平安,新一松了口气,紧接着心就提起来,“什么叫赶不回来了?”
“大堵车!!”有希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起来快要气死了,“应该是前面发生严重车祸了,但怎么会堵得这么厉害?”
赤井秀一的心脏一沉。
洛杉矶的面积虽大,却很容易堵车,而一旦堵起来,平时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需要花费的时间翻倍都不止。
新一又问了他们堵车的位置,竟然才从家出来不久。有希子大概是觉得凭自己的驾驶技术,只剩一个小时也足够飚回去,所以一直等到最后时刻才绝望地打来电话。
有希子急得跳脚,“要不我随便拦个人借辆摩托吧?借摩托的话应该来得及飚过去。”
这么一个美人坐在跑车驾驶席上咬牙切齿打电话,实在是一幅奇景,更何况她还穿着一身极度华丽的晚礼服,周围不少同样被堵住的司机都好奇地看过来。
随后又因为工藤优作淡淡一记眼刀,讪讪地缩回脑袋。
“我猜借摩托也不行了。”工藤优作逆着一动不动的车流走回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前面的摩托也停下了,似乎是一辆卡车侧翻,又压住了一辆小车,造成追尾……所有车道都堵住了。”
说完这一长串,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一旁的有希子竟然没有对此做出反应,她忽然安静下来,工
() 藤优作略显诧异地回头,“新一说什么了?”()
有希子一言不发地将手机调成外放,工藤新一急促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来,“……他们在会场安置了炸/弹……想让参加晚宴的人做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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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将事情解释清楚,心中升起一片复杂的情绪。
工藤新一从来都是一个愿意为公众利益牺牲自我的人,如果做人质的是他自己,他绝不会有丝毫犹豫,但将对象换成父母……
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变得自私。
他只是发觉自己很难将这种情绪宣之于口。
如果是碰见严重堵车而缺席,那似乎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但……
工藤新一垂下眼睛,狠狠咬了咬牙。
“我明白了。”
他听见爸爸开口,用和往常别无二致的温和语气叫了他的名字,“新一,如果赤井先生在旁边,请你转告他,我一定会想办法赶到会场。”
千绪看见弟弟的表情在短时间变了几次,终于忍不住一把夺过手机,按下免提。
“我和FBI的友好关系向来不是秘密,其他人可以迟到,可以缺席,但我必须到场。”
工藤优作的声音很平静,显然在短时间内就抽丝剥茧,找出了事情的关键。
新一、千绪以及赤井秀一在此之前一直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有提起的关键。
“如果我在这里表现怯懦,无论原因为何,都会让朗姆提起警惕。”优作停顿了一下,沉着语气有了那么一丝动摇,“但有希子,你……”
他似乎是看向了身边的人。
“我也要去。”有希子想也不想,“朗姆一定会让混进现场的手下重点观察我在不在场。你不想引起他的警惕,那我就必须去。”
说完,有希子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傻子。”
就像工藤新一,再无私的人,对最亲密的人也会永远自私。
朗姆狠毒地,将这把刀插在了最柔软的地方。
“我去想想办法,不行的话,哪怕靠直升机……”
优作的话被打断了。
“让我去吧。”
千绪思索片刻,抬起头来,轻描淡写地说。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安静了,房间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工藤新一辩驳的话卡在喉咙里,怔怔地看着千绪。
数秒后,房间里突兀地响起三道不同的声音。
“不可以!!”
“想都不要想!”
“不行!”
有希子和优作听起来比决定自己去冒险时还要紧张。
“千绪。”赤井秀一扣住千绪的肩膀,迫使她转身直面自己,始终维持的冷静终于出现裂痕。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对上那双清澈的湛蓝眼眸,赤井秀一发觉那些阻拦的话语、迅速构思出的借口都变得极难出口。
因为她显然将一切都想得很清楚明白。眼底
() 甚至带着一丝明晃晃的笑意。
像是终于卸下一份沉重包袱,千绪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轻松的表情。
“出动直升机反倒会让人觉得刻意,爸爸你不会不明白。那么为什么不让我去?——也只有我能去了。”她说,“就算是恐/怖/组/织的成员,应该也不会认为父母会自己躲藏在安全的地方,放任子女去冒险吧。我去的话,他们不会起疑心的。”
肩膀上的力道在一点点加重,攥得她几乎发痛。
千绪转过脸来,轻声提醒:“底下的人还在等你,再不走的话,赶到港口会来不及。”
“——你会平安回来的,对吧?”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赤井秀一,眼睛里有一种纯粹又固执的东西。
清清楚楚地写着,她不在意以身涉险。
置身事外才会令她痛苦。
赤井秀一深吸了口气,松开她,嗓音低沉,“我会安排人替你准备服装和化妆……等任务结束,我来接你回家。”
他似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工藤新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赤井先生!!”
千绪反倒笑了,“好。”
腰间的对讲机响起催促的声音,赤井秀一又看了一眼千绪,目光最后落在工藤新一身上。
按照计划,他也要跟他们一起去港口。
但工藤新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在确认赤井秀一真的作出决定之后,他倏然伸手抓住了千绪的手腕,“如果是子女的话,我也是工藤家的孩子,不如让我去——”
FBI和CIA的布置很完备,工藤新一跟去,只是觉得凭借自己对组织的了解,兴许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但其实他也明白,真到了荷枪实弹交火的时刻,博士的麻醉针和足球几乎帮不上什么忙。
他完全可以代替千绪去会场。
工藤新一越想越觉得可行,而千绪就在这时开口打断了他。
“就算再怎么急着救场,也不会放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去那种场合。你真的觉得组织的人不会起疑心?”
工藤新一一噎,“孩子……”
他怎么会是孩子?
他又要说什么,但千绪的话音比他先一步响起,“我知道你是高中生侦探,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鼎鼎大名的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但新一,你只有十七岁。提醒一下,这个年纪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法律明文规定的未-成-年-人。”
她一字一顿地吐出那四个字,停顿了几秒,又反问,“何况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放任弟弟去冒险,自己躲在家里?”
“我……”
“好了。”千绪安慰地拍一拍弟弟的头顶,觉得那一头柔软的黑发手感实在不错,于是又娴熟地揉搓了一顿。
工藤新一被揉得弯下腰来,来不及反应,后背忽然多出一股轻柔的力道,将他揽进怀里。
工藤新一已经比千绪高了小半个头,她想要抱住他时,他甚至需要迁就地弯一点腰,才能局促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少年的身形修长,肌肉线条并不明显,但肩膀比她宽,骨架也要大一圈,回抱住他的时候比她拥抱他要轻松得多。
低垂的刘海挡住眼睛,工藤新一弯腰抱住千绪,好像又回到那个被恐惧和愧疚淹没的时刻,站在那条无力的走廊上。
他明明已经十七岁了。
可比起她还是太小了。
小到无法承担起保护姐姐的那份责任。
哪怕是在他以柯南的姿态行动时,都没有出现过这样脆弱的姿态,千绪知道他是回想起了什么,无奈地放轻声音,“从变小到现在,你一个人承担了多少?是真的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吗?”
千绪没什么责备之意,语气始终温柔平和。
感觉拥住自己的力道逐渐收紧,她轻轻拍着弟弟的背。
“不要总那么让人担心……多少依赖一点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