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情况,也要去到目的地才能知晓了。不过在查清楚真相之前,为了不打草惊蛇,让群妖以及惹出这么多妖物的罪魁祸首察觉到仙人已至,也为了不让镜灵找借口关他们,他们还是选择伪装成普通修士,御器前往。
于是离开了悦来客栈范围后,他们便相继祭出自己的法器,打算快马加鞭去茶山县查真相破谜题。是时,清音仙君与容仪小王爷御剑停于空中,一个仙风道骨超凡脱俗,一个桀骜不驯神采飞扬,就连他那清澈中透着愚蠢的江笑贤侄,盘腿坐在他葫芦上时,都显得那么洒脱不羁。
只有岑双站在地面上,艳羡地将他们三个来回打量,心下蠢蠢欲动,恨不能自己也掏出个宝器踩上去,这样也不至于显得这么不合群。可惜他穷,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代步的法器,唯一契约回来的那只儡兽,莫说给他当坐骑来坐一坐,平时别用鼻孔看他就不错了,都让岑双一度后悔让那家伙做自己的第一只儡兽。
可惜儡兽与主人有心灵感应,他每每有这样的想法时,小黑球就会立即跳起来打他膝盖,然后再将自己疼
() 得死去活来,出于对自己儡兽的怜爱之心,岑双偶尔会在看对方疼上十数个来回后,给那家伙喂一颗去疾丸。
他可真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好主人啊!
再说回来,因着岑双站在地上迟迟未动,本来都飞出一点距离的容仪小王爷都飞回来了,而清音仙君也遥遥投来注视的目光,清澈而愚蠢的江笑贤侄像是才想起岑双没有代步工具,正要招呼岑双时,却被容仪的话头打断了。
上方御剑绕了一圈又飞回来的小王爷,恰巧撞见岑双那“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忽地嗤笑一声,勾唇道:“我说,你别是还想让谁捎你一程吧?”
岑双合掌答道:“妙极,小王爷有所不知,我手中无一件可用来飞行的法器,原本还在想如何是好,眼下小王爷这个提议真是妙极,只是不知诸君谁能捎我一程?”
小王爷又嗤笑一声,眼中透出掩饰都懒得掩饰的轻蔑,正有拒绝之意,就听见那在夏日都要裹着玄色毛絮斗篷的妖皇视线一转,十分碍眼地朝某位仙君灿然一笑,说话也是那种恶心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黏腻:“清音可愿载我一程呀?”
毫无疑问,岑双成功将容仪恶心到了,又因为他这句话还是对容仪心上那个人说的,只怕小王爷现在是又恶心又吃味又懊悔,如此一想,岑双心情大好,又考虑到时间紧迫,便不打算再继续与对方纠缠,就要说自己方才只是开个玩笑,他要蹭的代步工具应该是江笑贤侄的葫芦时,便见那天上的仙君飞了过来。
清冷的沉香顺着风来糊了岑双满脸的时候,也让他体会了一把方才小王爷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心塞感。
那边容仪看到这一幕,嘴角一抽,冷笑一声,竟是直接御剑飞走了,徒留江笑在身后叫他:“你认路吗你?!”
当然,小王爷是不认路的,所以他绕了两圈,还是绕了回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总之,甭管这过程如何,岑双最后的确是上了清音的剑,站在清音仙君身后拿着地图指点方向,而江笑紧跟在他们身侧,跟岑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却在彻底离开前,岑双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悦来客栈,也就只有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但这一幕还是被江笑看到了,便问他:“怎么了,贤弟?”
“没什么,”岑双垂眸看着地图,笑道,“我对比一下是不是这个方向。”
江笑不懂这些,是以不明觉厉:“原来如此。”
悦来客栈离茶山县并不算太远,就他们御器飞行而去的话,也要不了一个时辰,不过就在飞行途中,江笑却忽然拍了下他的葫芦,说道:“我想起来了!”
他将这句话说完后,便对疑惑看过来的岑双道:“贤弟,方才你不是问我,对茶山县这桩千年前的旧事可有印象?我之前是没什么印象,但是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方才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才终于想起来一件事。”
他表情沉重,双眉紧锁,道:“不知你可曾听闻过——人间三大灭城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