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冷,遍体生寒……
她忘不了上一世她眼睛复明,克制着心中欢喜去将军府找祁幼安,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安安,也已准备好抛下矜持和羞意主动问问安安愿不愿意娶自己。
但她是第一次去将军府,也是第一次遇见祁昊宇,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主动提出要为她带路,却是趁她不备将她打晕扔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由着一群惨无人道的巫师折磨她。
那些人用各种残酷恶心的手段一次次把她折磨的濒临死亡,又一次次救她,直到她意识麻木溃散终于抵挡不住被他人占了身躯,才得到所谓的‘解脱’……
而今毁了她一世还不够吗?还要用这么狠毒的手段毁她这一世……
赵小乌见几人都没有吭声,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你们不信吗?不信可以把李金花叫过来问问,就是她给二公子出的主意。”
宁芳瞥向祁幼安,眼里的怒火呼之欲出,“幼安,去把那死老太婆带过来。”
祁朝燕这次倒是没说什么,来到门口吩咐张吉把祁昊宇也押过来。
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走是不可能走了,祁朝燕之后又回来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宁芳面前,“夫人,你先坐一会儿L,人没有那么快带过来。”
虽是好心,却也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宁芳现在根本不想看见她,看见她就气得要死,忍着没动手,但火气着实压不下去,她恶狠狠瞪着祁朝燕,“祁朝燕,若是小乌说的都是真的,你再敢包庇他老娘就一把老鼠药毒死你。”
祁朝燕面色并未有太大变化,点点头,“先听听祁昊宇怎么说。”
宁芳冷哼一声,走到宋泽兰跟
前挽住她,“兰儿L,你莫怕,伯母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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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兰心里却不大抱希望,祁朝燕大计未成,必定会包庇祁昊宇……
宁芳看得出她的心神不定,默默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她不坐,祁朝燕自己坐下了,还招赵小乌来她身边,“你是怎么知道的?”
“额……”赵小乌显得难为情了,半晌才豁出去道:“偷听到的,红玉馆那老鸨真不是个东西,织玉姑娘都被二公子重金包下半年了,她还让织玉姑娘接我,昨晚就碰巧二公子也过来了,为了不让织玉姑娘难做,我只能躲起来打算伺机溜出去,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
她又呸了声,“还特么听了大半宿活春宫,快膈应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喜欢织玉姑娘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宋泽兰死死咬着唇瓣,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
上一世非她所愿,但身体确实脏了……
宁芳见状,只能一直安抚她,“兰儿L,别怕,伯母一定给你个满意的说法……”
祁幼安先带着李金花过来,她这些年的媒婆没白当,极其善于察言观色,进门扫了眼大堂里的情况,便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却是不待她开口,宁芳便道:“死老婆子,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说,”祁朝燕一拍桌子,肃穆冷淡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老实交代,本将军可饶你不死。”
李金花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了,但确实就败露了。
她扑通跪下,眼泪飞快地往下掉,开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大将军明察,我与大小姐无冤无仇又怎会害她?都是二公子逼得,二公子说我若是不照做,便派人烧了我家的房子,将我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全烧死在里头,还要霸占我闺女……”
祁昊宇被张吉押着进来的时候,李金花还在哭诉,他心顿时就凉了。
其实被押着来医馆的路上,他还存了一丝丝侥幸。
祁朝燕声音淡漠,没有一丝起伏,盯着他,“你自己说,还是本将军让李金花再说一遍?”
“求母亲宽恕孩儿这一次,以后孩儿L再也不敢了,”祁昊宇扑通往地上一跪,一副诚心忏悔模样,“都是孩儿L鬼迷心窍,喝多了胡言乱语……”
“鬼话连篇……”赵小乌小声嘟囔了句,却也足以令众人听见。
祁朝燕脸色缓和不过片刻,又沉了下来。
而祁幼安自始至终都没相信他的说辞,她心里犹记着上次祁昊宇在她媳妇儿L跟前说她坏话,在她母亲跟前却说是在试探她媳妇儿是否贪慕将军府权势,这副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祁幼安实在忍不了,她接受不了她媳妇儿L有任何闪失,所有的危险都应该扼杀在摇篮里。
她来到祁朝燕面前,一言不发跪下,又快速起身夺了张吉的佩剑,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刺祁昊宇胸膛,锋利的剑尖划破衣襟,祁朝燕生平第一次面露惊怒,“住手!祁幼安!”
殷红的血顺着剑身流淌,只要再深一点儿就能结果了祁昊宇性命。
张吉却握住了她的剑,不给她前进的机会。
她倒也果断,顺势往后撤回,而后没有任何犹豫砍断了祁昊宇的右手。
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大堂。
乾元君身体恢复能力极强,胸口那剑伤不算什么,但恢复能力再强,断掉的手是长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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