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概因为我是个天才,”宫野志保自嘲一笑,“大概就不能够像普通人一样过那种平平静静的生活了吧,哪怕出来逛街……”
都还要被人监控,根本就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自由。
这份天赋对她来说,反而成了困住飞鸟的金色牢笼。
宫野志保写了一眼站在远处,实际上一直都在关注着这边的监护人,没有选择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我这段时间看导师的想法,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去美国参加论坛,有可能会带着我一起去,他一直都觉得日本这边的教育学环境太过僵化,美国那边的教育更发达,到时候……也许我会留在那里,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
反复刷过星空卫视的江奏当然知道她会不会回来。
你不仅会回来,还会成为重要主角灰原哀……
“你会回来的。”
“这要看组织对我的安排,如果组织不准,就算我想回来也没有办法。”
“那就等组织消失好了。”
宫野志保:“!”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监护人,见对方正在柜台看表,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放松了一点。
“你怎么能随便说出这种话?!”宫野志保被吓了一跳,现在才稍微褪去了一点早熟的稳重,露出了孩子的害怕和无措。
“难道你不希望?”
“我——”
宫野志保想否认,却说不出口。
她紧紧地咬着牙齿,“我想!可是没有办法撼动组织这个庞然大物……听我说,现在见到的组织面目,只不过是海面上露出的冰山一角,它真正的体量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庞大,资历也很老,从二战时就存在了,这意味着它的根基早已经扎根到了我们看不到的深处……而我才这么小,又能做什么呢?”
她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想,她的父母已经死
() 在了组织的爪牙下,她不想再失去自己唯一的朋友。
“你比它要年轻几十岁。”
宫野志保耷拉下肩膀,“是的。”
江奏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所以,它必定会死在你的前面!”
宫野志保瞳孔骤缩。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心跳声有力地在胸腔里动荡,这个说法实在太过大胆,又异想天开……但不可否认的是,也对她充满了吸引力。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江奏平静道:“而你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这妹子后面实在太惨了,导致年纪轻轻的老是想找死路,虽然说有柯南小兰把人给拉了回来,但角色本身又不像观众一样有上帝视角,有好几回还差点就真自杀成功了。
她原来跟着老爷子在支队里工作的时候帮忙劝下过几个想跳楼的年轻人,这种事要是在动漫里看到不能绑着导演编剧改就算了,真的见到,能帮点忙还是要帮点忙的。
宫野志保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下意识点头,声音微哽,“嗯。”
“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会努力活到最后,亲眼看着组织覆灭。
只是这时的宫野志保还不知道,后来她终于回到了日本,当初那个让她好好活下去的人却已经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江奏其实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买衣服的问题,不过感觉宫野志保一个小姑娘这么小就被关着,实在太可怜了,所以顺便找了个理由约人。
正常人关着都得关出病来,更别提高敏度的天才,还是要有点基本的社交。
两人聊了一会儿实验室的内容,宫野志保惊喜地发现京极理奈居然都能接得上,不是像同实验室里的其他人一样,分明不懂还要在那里装模作样。
“那群人自己做不出来不想办法去学就算了,反而把问题怪到了我身上,”宫野志保嘲讽地冷笑,“可惜不管他们再怎么针对我,会的就是会,不会的就是不会……不说这些了,你呢,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江奏随意捡了几件事,又顺口提起了山田一夫,只不过她隐去了大概消息,只留下了大致的过程经历,权当打发时间。
宫野志保思考了一会儿,谨慎道,“你说的这种情况……听上去像是吹狗哨冷暴力,这种暴力比起一般的肢体暴力,更多程度作用于精神方面,而且经常发生于亲密关系之间,因为比起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普通人往往更在意亲朋好友对自己的看法,所以效果更加明显。”
什么是吹狗哨冷暴力?
狗哨被吹响时的频率低于人能接收到的频率,因此人是听不见的,只有被训练的狗才听得见。
“吹狗哨”,指的就是施虐者故意说出一些在其他人看来没有问题,但是却相当有针对性、能让受害者精神痛苦的话语。
世上最难做到的事就是感同身受,所以在旁观者的角度看来,有时受害者就像是在矫情取闹,无病呻吟。
“这种虐待的行为大多都是因为施虐者的高度自恋,通过语言上的模式来打压、矮化受虐者的人格,剥夺他们的自尊……”江奏道,“如果是这样,那这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