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了一下这次的预告函,萩原研二守在大厦的西侧出口,迎面受冷风吹。
预告函的发布者宣称会在子时盗走珍宝,这话多半是个幌子,准确的动手作案时间应该在预告函时间的上下。
所有人都没那么警惕的时候,恰恰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而且他也不太觉得是基德。
怪盗基德偷到贵重物品,多半都会物归原主,而那枚被偷走的宝石却始终没有还给芙提娜,而且那次还伤了人,虽然不是致命的伤,但受伤者也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恢复。
或许是怪盗基德一向的行事作风让人形成了固定的思维定势,哪怕对方是国际小偷,但行事风度却让他觉得,偷盗宝石的人,也许是故意伪装成基德发预告函,好将责任推脱到消失已久的怪盗基德身上。
搞不好这些人还会伤人啊……确实要小心一点才是。
他一边活动让身体暖和起来,一边警惕地观察周围的动静,扫到某一处时,目光忽然顿住。
“嘘。”
熟悉的动作。
青年警官忽然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怦然跳动,吞下了已经抵到齿边的声音,动了动唇型。
【奏】
太好了。
他几乎要有热泪盈眶的冲动,想要上前,却又碍于现在彼此的身份和任务,只能止足于原地。
对方朝他打了个手势,那还是他们为了在一起出任务时不方便说话,为了方便沟通交流而设计出的简要手势,营救芙缇娜那一回的时候就用过,用得得心应手。
只有他们五个人知道,是他们约定俗成的小秘密和心照不宣的默契的证明。
她大概是在出隐秘的任务,现在的动作意思是:装作不认识我。
萩原研二
艰难地执行指令。()
在没见到面之前,他曾经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
?想看鸽乌孤的《酒厂卧底的我成了boss》吗?请记住[]的域名[(()
去哪里了?很忙吗?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是不是受伤了?
小阵平为什么总是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偷偷露出一副很忧伤的神情呢?我不敢问他,是不是因为你出事了啊,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近况不清楚,一切都不清楚,只能靠听说,我只是很想知道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好好吃饭?
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点点的想我呢?
越等到后面,想问的问题就越少,一直到现在,亲眼看见了她,确认到她。
他已经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他心头只盘桓着一个声音。
原来你还好好的。
原来你没事。
原来你在。
已经够了,他想,我别无所求。
对方快步朝他走来,刚要走到跟前,忽然面色一变,往旁边闪已然来不及,砰的一声倒地,腿上的血洞泊泊往外流血,脚踝上的筋腱看上去已经被打断了,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萩原研二猛地扑过去,为地上的女人格挡住一记重拳。
对方却及时收了力。
“她是假的。”
隔着那张陌生的脸庞,萩原研二敏锐地在对方身上察觉到了熟悉感。
“你怎么知道?”
搜查部门的警察赶到时,面对面前的场景,不由得大惊失色。
一个被打断腿脚的矮个男人已经被卸掉了浑身关节,满脸崩溃地趴在地上,模样正是他们要找的通缉犯。
而另一边,两个成年男性正在对招。
更准确的来说,是萩原单方面的殴打,因为另一方完全处在消极应对的态度里。
难道那是另外的嫌犯?
一群警察马上把青年架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他不是嫌犯。”萩原研二冷淡地说。
中森警官大惊失色,那你打人干什么?“快把人给我松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刚松开手,萩原研二又是一拳击了过来,吓得中森警官连忙把人拉开。
“好了好了,你在干什么!你想记处分吗?萩原!”
“没关系,跟他没关系。”那个靠在地上的青年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这是我自己的要求……我们只是在正常地进行武道切磋而已。”
“切……切磋?”
中森警官大为不解。
在这个地方吗?
就算是切磋也没有必要打的这么重吧……
感觉完全可以上伤残程度了啊!
“住手!”中森一把抓住萩原研二手腕,严肃道,“已经够了。”
这根本就不是正经的切磋,对方完全没打算还手啊。
“够了吗?”
怎么会够呢。
萩原研二喃喃自语地念着,满脑袋盘旋着刚才听见的声音。
“我为什么会知道她是假的?”
“当然是因为真的已经被我杀掉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