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氏族传承，我是妖，生而无父无母，自然也无姓。重水只是名而已。”

“听起来还挺自由的。”

熊小野笑着小小声道：“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了，其实我不叫古月颜，我叫熊小野。狗熊的熊，胆大包天的小，野人的野。”

她本意是想暗示一下自己就是少年当初救的那只小黑熊。但对方似乎没想起来，反而是深深的望着她。

“好，我记住了。”

熊小野被他那郑重的语气弄得一愣，随后也跟着点头：“重水是吧，我也记住了。”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聂小倩坐到了桌前，借着油灯的光继续看书，熊小野坐到蒲团上，开始闭目打坐。

重水躺在床上，视线却不由自主的飘到了熊小野的身上。

她是蜀山派弟子，她本不该对他一只妖这么好才对，但她偏偏救了他，还在知道赤蛇果的真相后依然对他这么好。帮他躲藏，给他药物，甚至还让他睡在了她的床上，

他正盖她盖过的被子，枕着她枕过的枕头……

回想起熊小野之前说的罗七彩的身世，他微微拧眉。人妖恋吗？

于是正在修炼的熊小野忽然听到重水的声音。

“对于罗七彩的父母，你是怎么想的？”

熊小野没听清：“什么？”

她一抬头，就见本来已经躺好的少年此刻坐在床上，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毕竟人妖殊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罗七彩的父母能够克制自己的感情，就不会有罗七彩的悲剧了。”

熊小野迷茫了一瞬，不太理解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不过还是思索道：“这个问题我倒是不知该怎么说，说到底我们都是局外人，真正能有权回答这个问题只有罗七彩自己吧。”

“我看罗七彩过得挺开心的，不像是天天活在对父母怨恨里的人。”

重水：“但如果他们不相恋，他们就不会早逝，各自可以活的更好。”

熊小野：“虽然他们分开后不会早逝，但他们的爱情死了啊，如果两人都是长情的人，那他们大概不会活得更好的，反倒会半夜躲在被窝偷偷地哭。”

重水的手摸摸抓紧被子：“所以你很……推崇人妖恋吗？”

“那当然不是，我只是推崇每一段纯真美好的爱情罢了。”

熊小野已经把这当成了上辈子学校女寝的卧谈会了，她故作深沉道：“爱情最被人歌颂的一点，不正是一对有情人奋不顾身的冲破世俗的阻碍，打破常规，坚定的生死相随吗？”

“有人觉得这是盲目，有人觉得这是勇气。而这……就是爱情啊！”

熊小野只是想耍宝，结果却见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越发的凝重起来。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爱上某只妖怪，但对方却以人妖殊途为由拒绝你的话，你会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吗？”

熊小野：？？？

她为什么要爱上某个妖怪？

“当然不。”熊小野虽然疑惑，但还是摸着下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肯定会打晕他，把他关起来，这就叫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少年：“强扭的瓜不甜。”

熊小野：“没事，我往他身上加点蜂蜜就甜了。”

身上？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