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对?于这一切毫不知晓,不知道自己经历了生离死别,今儿还过来送了饭,顺道告诉祝荷相无雪很关心她的病情。麦穗不知道,她和自己的母亲就差了一点?儿距离,偏偏母亲不愿意见她,以至于断送了母女?相见的最后机会。
祝荷理解又不理解女?人的做法。
连珠:“你病才好?,早些休息吧。”
祝荷“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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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相无雪处理好?城里堆积的公务,遂来慰问城外营地的流民,给他们准备了不少衣裳与食物。
通过连珠以及其他大夫的救治,营地已?经没有新的疫病患者,只有正在痊愈的病人。
处理好?所有的事,相无雪郑重地接见了祝荷与连珠,对?她们表示最诚恳的道谢。
时隔多日,相无雪借道谢的名义终于见到祝荷,她气色不错,看?来病确实好?了。
祝荷:“大人,我想与你单独说些事。”
“好?。”相无雪不假思索答应。
“请。”
至无人的角落,相无雪不动声色端详祝荷,率先开口道:
“祝姑娘,你的身体可好?有恙?”
“没事了。”祝荷说。
“祝姑娘,是我对?不住你。”
“大人,这话何?必再说?我只是还人情罢了。”
接着祝荷把麦穗母亲的事告诉了相无雪 ,并?把女?人交给她的一百两给相无雪保存。
这是麦穗母亲努力藏好?的钱,也是她特意留给女?儿的钱。
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为了保护这笔钱遭受了多少事,也没有人知道她付出了多少代价与努力,但这笔钱象征着她对?麦穗的爱,她的伟大与坚强,所有人毋庸置疑。
相无雪知道该怎么用,也知道该何?时告诉麦穗真相。
“多谢。”相无雪道。
“无妨,麦穗是个好?孩子。”祝荷说。
“大人,这些日子承蒙你的照顾,我感激不尽,如今恩情已?还,疫病也得到控制,我也该去做自己的事了,谢谢你一直记得我的事,帮我找到雪葵的下落。”祝荷微笑?。
相无雪:“你……要走了?”
“嗯,雪葵在等我。”祝荷道,“没旁的事了。”
说罢,祝荷转身离开。
目视祝荷的背影,相无雪心口冒出一股冲动,来不及多想,他伸手捉住祝荷的腕骨。
“等等。”
祝荷扭头,眸光困惑。
相无雪认真道:“祝姑娘,你可否留下来,我会让人去带萧姑娘回来。”
“经此一遭,我愈发明白自己的心意,请你恕罪,我心悦你,祝姑娘。”
“祝姑娘,不管你换了哪一张脸,我依旧倾慕你,谢谢你没有忘记我,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大人?”祝荷的一句话唤醒相无雪的神智。
适才的一切不过是相无雪的臆想罢了。
相无雪反应过来,淡声道:“祝姑娘,多谢。”
祝荷微笑?:“你似乎还有其他话要说。”
沉默须臾,相无雪缓慢地说:“祝姑娘,我们之间是有缘分的吧?”
祝荷似乎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