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无雪刚要反驳,祝荷打断道:“那大人的证据搜集到哪里?了,能不能将坏人绳之以法?”
相无雪:“无可奉告。”
“大人不能告诉我吗,我很好奇?”祝荷凑近仰视他。
相无雪避而不谈,只道:“钱姑娘,你没其他要说的?”
祝荷注视相无雪琥珀色的凤眼,认真?道:“我相信大人。”
女子轻柔的声线滑入相无雪耳中,莫名令他耳朵一麻,再加上祝荷看他的眼神,专注柔情,好似在这人世间,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一瞬间,熟悉而陌生?的奇异感觉再度涌出。
相无雪皱眉,紧抿着薄唇。
然后他听得祝荷道:“好了,我要说的都说了,只是大人不肯回?答而已?。”
过了半晌。
“钱姑娘,事到临头,你还欲装糊涂?”相无雪口吻冷冽,眸色冷如寒涧。
祝荷辩解道:“大人,您还要我说什么?手帕上的确有问?题,可是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分明是他们自作自受,非要偷我的帕子,这与?我有何干系?”
“你若无心?,岂会在手帕上动?手脚?”
“我根本没有存心?伤害他们,我在手帕上下药,只是为了自保罢了,大人你不知道,我刚来此,面对陌生?环境,不免恐慌,再者不少客人都有些......”
祝荷有口难言,愁眉苦脸道:“即便我不愿意,他们照样对我动?手动?脚,可没办法,花了钱就是大爷,我只能竭力伺候着,后来我实在无法忍受,便叫人去买了些药自保,这也非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言辞凿凿,却是漏洞百出,且此话也代表她确实准备了那些药物。
相无雪问?:“那你既知道他们拿了你的帕子,为何不提醒?”
“我如何提醒?我根本不晓得是谁拿了?难道大人要叫我挨个去提醒?对不住大人,我很忙,每天都被?妈妈训练,根本抽不出空暇时间,自顾不暇,这一忙,就容易疏忽忘事,只能说他们倒霉了,而且他们那几个又不是好人,吃点苦头怎么了?”
祝荷一张巧舌如簧的嘴,硬生?生?怼回?相无雪所有诘问?。
相无雪哑然,冷静地在脑中思索祝荷所有回?话。
趁着空档,似是想起什么,祝荷提步,一下下逼近相无雪,竟惹得他连连后退。
末了,相无雪被?祝荷逼至角落,眼看两?人衣裳即将触碰,相无雪冷冰冰开口:“钱姑娘,自重?。”
祝荷捂嘴笑:“大人这回?可是自作多情了,我可没想对大人做什么。”
听言,相无雪眼神一晃,神情依旧淡淡,瞧不出尴尬。
好在祝荷瞟到相无雪的耳珠泛了红,从淡粉色逐渐变成可口的桃红色。
鲜艳的绯红之于清冷如谪仙的相无雪,着实刺眼,平添三分颜色以及凡人的烟火气。
她登时噗呲一笑,指着相无雪的耳垂,戏谑提醒道:“大人,你耳朵红了。”
相无雪不动?声色偏首,往侧移步,避开祝荷锋芒。
祝荷没阻拦,道:“大人,你既掌握这么多线索,缘何不让刑部的人来提审我,非要自己过来盘问?我?”
相无雪一言不发,祝荷佯作追忆,接续说:“那夜的记忆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一直思念大人,莫非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