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半边后背都被?鲜血染红了。
赵元承将一瓶疮药粉悉数倒在姜扶笙右肩胛骨的伤口上,大手捂住那处,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去。
石青讪讪地让到一边。他轻视陆怀屿, 没有照顾好姜姑娘, 才会出这样的事。主子自然不想搭理?他。
“主子, 这怎么处理??”莫山在洞口,指着陆怀屿的尸身询问。
赵元承抱紧怀里?的姜扶笙, 回头看了一眼, 面无表情道:“差人去报官。”
“是。”莫山应了。
主子吩咐得对, 眼下报官是处置此事最?妥当的办法。
虽然陆怀屿是自尽的, 但他们若是将陆怀屿的尸身运回去, 陆家定?然不会与他们干休。
尤其是陆母, 将陆怀屿这根独苗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估摸着就算尸体是衙门的人送过去的,她也会将这个仇记在主子和姜姑娘身上。
“我去吧。”石青主动将此事揽下。
他做错了事, 自然该好好表现。也不为不受罚,要紧的是觉得对不起主子的信任,又让姜姑娘受这样的苦,实在愧疚。
赵元承抱着姜扶笙径直往山林外去了。
莫山看了石青一眼,转身跟了上去,默许了将这差事给他。
*
东洛镇离上京城并不很远,若是快马加鞭, 不过半日便可抵达上京。
但姜扶笙一直在昏睡之中, 身上有伤也受不得大的颠簸。赵元承一面带着她乘了马车往回赶, 一面放了飞鸽说有极紧要之事,让自家师兄奉玄速来。
不到三个时辰,师兄弟二人便在路上相遇。
“主子, 天师到了。”
石青策马随在马车边,瞧见远处策马而来的几人,忙朝马车内的赵元承禀报。
“停车。”赵元承吩咐。
马车停了下来,赵元承撩开薄帘下了马车,奉玄正策马到他跟前。
“师弟,出了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奉玄勒住马儿,急急询问。
他风尘仆仆,一望便知是匆忙之中赶来。
“师兄,下来。”赵元承招呼他上马车。
奉玄下得马来,随他上了马车。
赵元承小心?地扶起姜扶笙,将伤口处对着奉玄:“请师兄给她看看。”
奉玄看了一眼那伤,皱眉道:“你说有急事,就是给她治伤?”
赵元承抬眸望着他不语。
奉玄责备道:“那样的急报岂是儿戏?”
赵元承笔直的长睫垂下,望着姜扶笙苍白的小脸顿了顿道:“师兄知道,这比那些?事都重要。”
当初抛弃他,她是迫不得已,任谁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锒铛入狱。
今日她奋不顾身替他挡下陆怀屿刺向他的匕首,这足以证明?她的心?。
奉玄叹了口气:“可你别忘了,他是你嫂嫂。”
即便没有血亲,姜扶笙也是有夫之妇。赵元承和她……不合适。
“他们本?就不是夫妻,何况陆怀屿已经死了。”赵元承平静道。
奉玄惊讶,而后摇了摇头,低头查看姜扶笙的伤口。
片刻后,他又忍不住道:“这样的伤,只要血止住便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伤也不在要害处。再者说你所携带的伤药不是我炼制的,便是师父炼制的,你又何必让我匆匆前来?”
姜扶笙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师弟还让他特意跑一趟,这可是冒着让元启帝起疑心?的风险,师弟竟在意姜扶笙至此?
“师兄给她把把脉吧。”赵元承拉过姜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