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泛舔舔唇,问晏汀予:“我们先去吃饭吗?”
来之前他们本打算当天就回曼哈顿的,但看样子,今天要在这里住一晚了。
住一晚就不着急,可以吃点好吃的。
晏汀予将喻泛拉过来,伸手拉开了他的羽绒服,羽绒服剥下的时候,噼里啪啦响起静电声,有些打在了晏汀予的指尖,有些打在喻泛胸口。
静电并不算疼,晏汀予动作不疾不徐,从容坚定,倒是喻泛忍不住轻抖了两下,眼看着羽绒服被扔在沙发上。
晏汀予坐上沙发,将喻泛拉到自己腿上,亲了亲,低沉道:“先吃你。”
喻泛咬了下唇,双手搭着晏汀予的肩膀,身子贴了上去,脑袋贴着晏汀予的,缓缓闭上眼:“......给你吃。”
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晏汀予的风格,平时看起来正经又禁欲,但这种时候却霸道激烈,尤其前戏,总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些让人羞耻的话,他反应的越害臊,晏汀予兴致越高。
() 室内甘草清香(),窗外忽明忽暗?()_[((),两人目光相撞,正如烈火遇油,顷刻沸腾起来。
气温似是有点凉,工作人员及时在酒店大堂的壁炉中填了几根干柴,火焰簇的旺盛起来,温度沿着炉壁上窜,蔓延至每层每户。
亲吻炽烈直白,亘久绵长,一吻结束,晏汀予用无名指上戒指擦过喻泛润红的唇,哄道:“再叫声哥哥。”
“汀予哥哥。”喻泛眼神湿漉漉的,一抿唇,含住晏汀予手上那枚婚戒。
下午四点,天空彻底晴了,清澈的蓝映在洁白的雪上,绵延到地平线远处,蔚为壮观。
沙发靠背上留着两个深深的手印,棉花套子正以极其肉眼难见的迟缓速度,有序弹回。
而此刻,喻泛洗过了澡,头发刚吹干,躺倒在大床上,手指软绵绵的垂着,早已卸了力。
白皙柔软的手指束着银亮戒环,格外性感。
喻泛哑着嗓子,疲惫地抬起眼皮,哼唧道:“晏汀予,你体力非得这么好吗?”
同是电竞宅男,怎么就他累的不行,脚一沾地腿都要抖。
而晏汀予甚至还能再来几次。
晏汀予低笑,手伸进被子里,给他按摩着腰:“那回家跟我一起锻炼?”
喻泛一骨碌身滚进他的怀里:“不要。”
平时训练已经很辛苦了,还要健身折磨自己,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晏汀予拍拍他光洁的后背,不忘问:“手还疼吗?”
腕骨综合征,医生说要静养一段时间,但刚才喻泛在沙发那儿好像又用力了。
喻泛懒洋洋摇头:“有点麻,不怎么疼。”
不得不说,这边的医院用药剂量真足,一针下去,到现在都没失效。
但也可能他第一次犯病,恢复的快。
“下次不让你自己动了。”晏汀予接着给他按摩,又问:“那饿了么?”
喻泛早就饿过劲儿了。
况且刚才那么激烈,根本也想不起口舌之欲,但现在激情褪去,胃里果然开始叫嚣起来。
晏汀予:“楼下那家西班牙菜我也听说不错,能坐吗,不能坐让他们送上来。”
喻泛面红耳赤:“能。”
哪有那么娇气,只是肿了点,有什么不能坐的。
于是晏汀予先打电话让人预留了位置,然后把喻泛从床上抱起来,穿衣服。
出门前,喻泛随手拉开窗帘。
阳光肆无忌惮从格子窗照入,雪面波光粼粼,街上人影攒动。
他抬手推开窗户,屋内是温热的暖,玻璃是涩骨的凉,一卷凉风灌入,刚拂到面颊,晏汀予便在身后将羽绒衣披在了他身上。
“小心着凉,宝贝儿。”
同样的冬天,喻泛恍惚间又回到了初二的那个夜晚,奶茶店里,他与晏汀予对桌而坐,一杯奶茶从滚烫喝到冰凉,他喋喋不休的说,晏汀予安静专注的听。
分别时候,晏汀予才突然话多起来。
先是碰了下他半敞的衣领,说小心着凉,又在出门时回头,说下次再见,后来嘱咐他注意安全,最后站定在街对面,晏汀予还停下来,动了动唇。
他听不见晏汀予说什么,只好用力摆了摆手,然后一转身,笑容顷刻消失,背离晏汀予的方向,迈步朝家中走去。
脑海中冷不丁冒出个念头,不想回家,要是能朝着晏汀予走多开心。
倏忽千帆已过,这次,他走向了晏汀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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