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侍卫守在柴房外,听得里面有动静,记着萧宇墨叮嘱过,不能让李丹青受伤,因怕有什么情况,忙开锁,推门而进。
一进门,见本来被缚了手足的两人松了缚,先是一惊,随即见齐子蛰拿绳子套在李丹青脖子上要勒杀她,当即大喝道: "放开她!"
他拨剑冲过去。
齐子蛰听得背后风声,微微一侧身,手一甩,本来套在李丹青脖子上的绳索,瞬间套到田侍卫脖子上。
田侍卫手中的剑胡乱挥几下, "咣"一声掉到地下,伸手去扯绳索。齐子蛰猛然一发力,田侍卫一口气喘不过来,眼一翻,昏了过去。
李丹青喊道: “先别弄死他。他是萧宇墨身边的侍卫,定然知道一些情况,咱们得套问一番。”
齐子垫点头,拣起田侍卫的剑,左右一瞧道: "此处不能留,先换一个地方再审问他。"
李丹青往角落一瞧,过去拖出一只长条形菜筐道: "把他装进这儿拖出去。"她话音一落,突然怔了怔。
这只菜筐好生眼熟,不就是用来装了他们沉荷花池那一只么!当时以为是猪笼,却原来是一只菜筐。
她感叹道: “上一轮在猪笼内时,我还惊讶了一下,皇官里连猪笼都够精致,编的密实多了,还带着一股菜味,原来是一只菜筐。"
齐子蛰迅速缚了田侍卫手足,在他嘴里塞了布,再把他装进菜筐内。李丹青趁机跑到门边,朝外看了看,见外间没有人,便招招手道: “快出来!”
两人拖着菜筐出去,下一刻,进了不远处一间面粉间。齐子蛰确认适才无人瞧见他们,这才小心掩好门,揭开菜筐盖,拿剑去戳田侍卫的脸。
田侍卫很快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足被缚,嘴里被塞布,正躺在菜筐内,不由挣扎起来。
齐子蛰手里的剑一划,淡声道: “再乱动,就削了你鼻子。”田侍卫不再动,只愤恨看着齐子蛰。
李丹青看一眼田侍卫,喻,这个男人不愧是萧宇墨身边的侍卫,手足被缚,眼神还这般凶狠,一点不带怕的。
齐子蛰说要削他鼻子时,好像也不怕。那么问题来了,男人怕什么呢?
李丹青抿唇一笑,伸手过去握
住齐子蛰手腕,牵引着他的剑指向田侍卫□□,一边道: “我要问他几句话,他若不好好回答,你就切了他的根。"
轮回里,魏平诸人有几次扬言要切齐子蛰的根,记得齐子蛰每次都一凛。她话音一落,果然见到田侍卫一凛,眼神透出一点惶然。哈,男人好像不怕被切手切脚,就怕被切根。
齐子蛰一听,剑尖一戳,已戳进田侍卫□□内,轻轻挑了挑道: “切了再给他洒点面粉止血。”
李丹青已俯下去,伸手掏田侍卫嘴里的布。齐子蛰只是随便一塞,她扯出来也并不费劲。田侍卫嘴里一空,马上张嘴要喊。
齐子蛰甩剑拍了拍他□□之物,喝道: "敢喊,我就敢切。"田侍卫硬生生吞了那一声喊。
李丹青蹲下身,看着田侍卫道: “你是我父亲身边的人,我其实不想难为你。”她叹了口气, “我是逼于无奈才行此下策。”“我问你几句话,你老实回答。”
田侍卫见李丹青提起萧宇墨,寻思自己或者还有活路,便道:“你问!”
李丹青问道:"父亲适才准备去哪儿?"
这个好像不是秘密。
田侍卫爽快答道: “去佛香阁。”佛香阁是宫中专门用来供佛香的阁楼,有时也用来做法事。
"父亲去佛香阁做什么?"
李丹青紧紧盯着田侍卫的眼睛。田侍卫答道:"过去见一个人,至于见谁,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刻要见的人,定然十分关键。是见谁呢?
李丹青问道: “是有人跟他禀了话,他才决定去佛香阁的,还是度着时辰,就抬步要去佛香阁?"
前者,是突发情况,后者,是早有预谋。若是后者,说不定佛香阁那儿,已布下一个局。
田侍卫答道: “是度着时辰,抬步去佛香阁的。”
李丹青想一想,又问道: “他今早见过谁?”
田侍卫道: “今早进宫赴宴,见过的人太多了。”
李丹青想起寿春宫情况。
九弦以为叶嬷嬷是晋王的人,结果叶嬷嬷是秦王的人。上一轮中,秦王成了大事,晋王失败。
晋王重点
指望的人中,除了要指证萧宇墨有罪的孔大人外,还有一个据说准备反水指出丽嫔胎儿有异的宋御医。
孔大人早间跪禀被喝退,他确实是晋王的人。还有一个宋御医……
李丹青沉吟一下,问道: "别的人不论,父亲今早可见过宋御医?"
田侍卫回忆了一下道: “大人今日很早到了宫中,见过娘娘后,出来时在廊下站了站,当时宋御医背着药箱经过,但没有上前拜见。"
李丹青“呵”了一声道: “宋御医平素见着父亲,是不是都忙忙上前行礼?”
田侍卫答道:“是的。”